端木雄愣了片刻,才眼神黯淡的搖了搖頭。
“我……打不過他。”
何止是打不過,簡直被完虐。
而且,他體內的劇毒還有殘留,至今沒有清除。
就連他傳宗接代的工具,也是最近才長出來,還沒完全恢複。
一想到那件事,他心裏的陰影就無限大。
折邏再搖折扇,輕笑著道:“下者勞力、中者勞心、上者勞人!
二世子,似你我這等天之驕子,何須親自出手?”
端木雄皺了皺眉頭,滿腔鬱悶的道:“我也想請強者殺他,可惜……我達不到對方的條件。”
之前他願花三百億,讓血煞宮暗殺紀天行。
可血煞宮不願意,還要再加一株怒血神樹。
那是大王子府的至寶,他可不敢拿出去交易。
折邏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著道:“二世子,男兒在世當快意恩仇,不要縮手縮腳,否則隻能委屈自己。
就像你現在,看著那小子左擁右抱,奪取了你心儀的佳人,你卻隻能幹瞪眼、生悶氣。
什麼錢財珍寶都是身外之物,隻要能出口惡氣、讓自己痛快,就放手去幹吧!
堂堂神國世子,國君的二皇孫,還要如此忍氣吞聲,那也太離譜了吧?”
折邏本就是紈絝子弟,平時跟端木雄一起喝酒逛青樓,好的要穿一條褲子。
所以,這些犯忌諱的話,他也是隨口就來。
端木雄頓時沉默了,低著頭盯著腳麵,內心掙紮、權衡著。
折邏又傳音道:“這些都是我的心裏話,我就是這麼做的,所以才能活的瀟灑。
以前有個郡主的兒子,跟我搶花魁,還想使陰謀手段。
我二話不說,當晚就派人殺了他。
事情鬧大了,我爹被罰俸百年,還被國君當堂責罵。
我被我爹打的半死,還被關了十年緊閉。
可那又如何?
我出氣了,心裏爽了,就不後悔!”
說完,他拍了拍端木雄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二世子,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嗯。”端木雄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
良久之後,當他抬起頭時,目光已經變得堅定,內心也不再掙紮和猶豫。
……
整整兩個時辰後,這輪比鬥才進入尾聲。
最後一場比鬥開始。
一位身著黑色鎧甲,背負寬闊中間的魁梧青年,飛上了擂台。
這是個血焰神族,身高丈餘,滿頭紫發,渾身散發著彪悍的氣息。
他神色傲然的立於擂台上,雙臂環抱在胸前,臉上無悲無喜。
廣場上的神族們,立刻發出陣陣歡呼和呐喊聲,許多人都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是薛不凡!他終於登場了!”
“王城十傑中的第五傑,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啊!”
“他上次露麵還是兩年前,今天再次出現,似乎比以前更強大了!”
“也不知道他的對手是誰,真是倒黴又可憐啊!”
“我記得好像叫天行?這個名字怎麼沒聽過?”
“是啊!這個人沒登台比鬥過,肯定是內定前三十名的關係戶。”
“嘖嘖嘖……待會兒天行被薛不凡暴虐,三五招就被放倒,豈不是打了那些貴人的臉?”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看台上的紀天行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