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被殺了,合天宗也不至於勃然大怒,該彙報就如實彙報吧。”
閻驊連忙應了一聲,冷笑著道:“屬下會如實彙報的!合天宗的兩位客卿被殺,顏麵受損,必不會放過天行!
或許不用我們出手,合天宗就會殺掉那小子!”
血劍宗的強者陸續隕落,如今力量愈發空虛了。
但是,紀天行非殺不可!
閻驊又不想親自出手,便想借刀殺人。
由合天宗的強者出麵,當然最好不過。
豈料,血劍宗主眉頭一皺,冷聲斥責道:“荒唐!那小子與本門有血海深仇,理應本門誅殺他才對!
若連這件小事都要合天宗出手,那本門豈不是顏麵盡失,被人恥笑無能?
一個無能的宗門,如何為主上分憂解難?
主上又拿什麼挺直腰杆,與合天宗平等合作?”
閻驊頓時身軀一震,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他連忙躬身行禮,道:“宗主教訓的是,屬下想得簡單了。”
停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道:“既然這件事不能借合天宗之手,那本門隻能親自複仇。
而且要越快越好,時間拖得久了,同樣會損害本門威信。
不如這樣,屬下召集兩位長老和三名供奉,前去海林郡截殺那小子?”
閻驊主動請纓,想盡快誅殺紀天行。
但他能夠動用的力量,就是三位長老和三名供奉。
這是血劍宗碩果僅存的六個中位神君。
大長老要鎮守龍血禁地,不能外出。
所以,閻驊能帶走的幫手,隻有兩個長老和三個供奉。
血劍宗主語氣漠然的否決了:“不急於一時,稍安勿躁!
本門數次出手誅殺那小子,卻屢屢失敗,損兵折將。
每次我們以為足夠了解他,探明了他的實力和底細。
可當行動開始後,才發現他的實力和手段,超出我們的預估。
哪怕是現在,我們依然沒有看透他的底細!”
閻驊頓時一驚,難以置信的道:“宗主,您的意思是……那小子的實力,不止在黑炎神君之上,很可能更強?”
血劍宗主微微頷首,語氣鄭重的道:“當然!他能在短時間內誅殺黑炎,斬殺數千人,踏平整個北原分舵。
可見他的真正實力,猶在你之上,甚至能與本座比肩!”
閻驊雙眼瞪大,愈發感到驚訝:“這……怎麼可能?”
血劍宗主沒有理會,繼續說道:“最重要的是,此子心機深沉、手段狠辣,極其難以對付!
若是其他的神君,尚有勢力、親人和朋友的牽絆。
本門能動用各種計謀,從他身邊的人下手,總能找到他的軟肋,迫使他就範。
但這個天行,一向是獨來獨往,孤家寡人一個。
就連他所接觸的勢力,也是泛泛之交,關係並不深刻。
如此一來,我們連威脅他的條件都沒有。
那小子沒有任何破綻,簡直是無懈可擊!
想除掉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動用全部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勢,狠狠碾死他!
不能留一點餘地,否則他就有可能死裏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