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今天又被拒絕了,那臉上又掛不住不是?
袁帥想了想,將手中的茶杯擱在茶幾上,淡淡一笑道:“不簽。”
“為什麼?!”沒等矮大緊開口,宋可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質問袁帥道。
袁帥不說話,隻低著頭。
半晌,空氣中冷冷地飄出一句:“怕被燙。”
宋可絕倒!
好你個袁帥!就燙了你一下小手指,這話你還要說幾次啊?
怎麼這麼小心眼啊?!
但宋可表麵上又不敢發作。
袁帥心中有數,淡定地從沙發後麵拿出一把吉他。
然後低著頭,額前的劉海遮住半邊臉,自顧自地幽幽低吟淺唱道:
“怎麼會愛上了她
並決定跟她回家
放棄了我的所有我的一切無所謂
紙短情長啊
訴不完當時年少
我的故事還是關於你呀
我真的好想你
在每一個雨季
你選擇遺忘的
是我最不舍的
紙短情長啊
道不盡太多漣漪
我的故事都是關於你呀
怎麼會愛上了她
並決定跟她回家
放棄了我的所有我的一切無所謂
紙短情長啊
訴不完當時年少
我的故事還是關於你呀
我的故事還是關於你呀……”
宋可辦公室的空氣仿佛凝固住了一般。
宋可雙手把著椅把子,屁股懸在半空中,靜靜地聽袁帥撥琴吟唱。
而矮大緊則微閉雙目,搖著扇子,後仰在沙發上,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
袁帥一曲唱畢,宋可當即拍板!
“袁帥,隻要你肯把這首《紙短情長》簽在太格麥田,你就是用開水把我宋可燙成豬頭我都願意!”
袁帥低著頭,重新把吉他放回沙發後,撇嘴壞笑道:“你這樣的,開水燙一下等於整容了。”
宋可見袁帥是開玩笑,懸在嗓子眼的心才算微微放了下來,笑道:“沒事,我不怕開水燙!”
袁帥見宋可給足了自己麵子,便也不再跟他計較。
“行吧!200萬的發行價。”袁帥重新端起兔毫茶杯,抿了口茶笑道。
“兩百萬?”宋可又炸毛了,“袁帥你怎麼不去搶啊?”
袁帥一聽這話,立刻站起身,背起黑包就要走。
矮大緊看了宋可一眼,立刻放下扇子,撲上來抱住袁帥,賠笑道:“袁帥,你這是幹嘛呀?這事兒我替你跟老宋談。”
袁帥不依,還是要走。
站在窗邊的宋可踟躕了一下,一咬牙一跺腳:“嗎的!成交!”
袁帥和矮大緊同時回頭,宋可的臉已經跟塊豬腰子似的了。
三個人重新坐下。
還是矮大緊最淡定,他重新替宋可和袁帥斟好茶。
他先勸宋可道:“好音樂就不貴。老宋你可別心疼錢啊!”
宋可將杯中茶一飲而盡,忿忿地說道:“還不如把我燙成豬頭呢!”
矮大緊轉頭又肯定袁帥道:“袁帥啊,我真不是誇你。看見你,我突然覺得咱們國家的民謠有希望了!我以前總說,唱民謠的,都是我這樣兒的,糙老爺們兒,顏值不敢直視。現在沒想到你這樣的小白臉也能把民謠唱得蕩氣回腸。”
矮大緊怕袁帥聽茬了,又解釋道:“我這‘小白臉’不是貶義哈。你這首歌要是火了,你就把咱們音樂界的一條鄙視鏈給破了!”
“鄙視鏈?”袁帥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