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遇見你之前,孤獨。”
“孤獨?難怪,難怪你會騙我。是啊!孤獨!……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大鸞緊緊抓著他的肩膀。
“大鸞,你不信我……”狐狸愣了一下,反問。
“並非不信你,隻是不信我自己罷了。瑤瓊說你是一隻情思已斷的玄狐,而我卻是一隻雌雄未定的青鳥,怎麼能讓人聯想到情這個字呢……”
“大鹙,你可知,從你掉入我所布的寒冰玄九陣時我就愛上了你……”狐狸那暗紅色的雙瞳透著許些霧氣。
大鸞狠心別過頭去,不再看他,“對不起,狐狸。我生於昆侖山巔,瑤瓊既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母親。她叫我殺你肉體毀你魂魄,我……不可能違抗……”
“狐狸,是我負了你。雖然我不能違抗瑤瓊的命令,可我卻可以決定和你一起死……”
“狐狸,我們下輩子在愛吧。希望那時候我們都是正常人……”
血紅色的淚,順著大鸞的臉頰流下。“三青鳥,沒有雌雄之分,沒有夢,也沒有淚。我已經沒有資格當三青鳥了。”右手化為利刃狠狠刺入了心髒。
“大鸞!”狐狸嘶吼。
大鸞的鮮血染紅了千年不變一片雪白的小天柱。青鳥之血,可喚天火,浴火涅槃,化身為鳳。她不要什麼涅槃成鳳,她要的隻是兩人能在下輩子安安靜靜,快快樂樂過普通人的生活。她不是昆侖山巔等待成鳳的三青鳥他也不是守護小天柱的九尾玄狐。天火之海焚燒一切連帶著她那顆已死的心化為灰燼。
是我,欺騙你到血咒結界無法逃脫。
是我,殘忍的扼殺了你對我的感情。
是我,自私的替你選擇了和她滅亡。
我是一個罪人。
明明我雌雄未定,卻任由你叫我姑娘。
明明我是一隻鳥,卻和身為狐狸的你私定終身。
狐狸,你還會原諒我嗎?
狐狸,對不起……你的孤獨就由我來結束吧。
可終究她還是低估了九尾玄狐的力量。狐狸,用真身保護了燃盡修為與生命的她。
大鸞無法動彈的躺在他的真身之下,天火竟沒有傷到她半分。失去生命氣息的她隻能眼睜睜看著狐狸的真身的九條尾巴一條又一條的斷掉。
狐狸……為什麼?
淚止不住的流下混合著鮮血染紅了她的臉。
像是聽見她在想什麼一般。狐狸從她咧嘴一笑,“因為啊,大鸞你還沒有去看過越南邊境我為你種下的紅豆,我舍不得讓你死啊。”
天火足足燒了三天,燒毀了,小天柱的一切。而那漸漸熄滅了的天火裏,卻不見了狐狸與大鸞的身影。有人猜疑他們會不會是逃出了天火海裏,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了人界的某一出角落。
沒有人回答他們,知道真相的隻有那無情燃燒的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