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孟益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隻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我平日待你們不薄,你們就這樣對待我?”
孟益強撐精神說道,他自認為自己站在在道義一邊,認為其他將士是被李悅等人裹挾而來,隻要自己表現的足夠強硬,說不定可以得到一些人的支持。
哪怕隻有十分之一的人支持他,李悅等人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但結果卻讓孟益大吃一驚,營帳內沒有任何人回複他,他看到的都是一雙雙冰冷的眼神。
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這就讓原本就有些心慌的孟益更加慌亂,說道:
“其他人且不談,李悅,我何曾虧待過你?你竟然帶頭要殺我!”
對於營帳內的這些人,雖然他絕大很多人頗為麵熟,但除了李悅與幾個偏將外,他竟然連剩餘之人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但這並不妨礙他為自己爭取最後一線生機,畢竟他對待李悅是真的不錯,否則也不會將大營事務全部交給他來處理。
如果不是真正信任的人,他怎麼可能會作出這個決定。
所以他對於李悅的背叛,可以說是痛恨至極,但現在的他為了活命也隻能試圖在李悅身上打開缺口。
李悅作為跟隨孟益十幾年的人,他對孟益此刻打的小算盤一清二楚,直接說道:
“你也別有其他指望了,營帳附近包圍了數千人都是我們的人,你今天的結局就是死路一條。”
“如果你能把東西完整的交給我,我可以考慮給你在薊縣的親人留一條生路,這也是你最後的機會!”
說完,李悅左手一揮,立即有三四個士兵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將跪坐在地的孟益給架了起來,想要從他的口中得知東西的藏匿地點。
但孟益怎麼可能輕易的將東西交給他們,這可是他目前唯一能夠拖延時間的方式,所以他不會這麼爽快的把虎符和印綬交給他們。
此時李悅身後的一個校尉說道:
“想來虎符肯定藏匿在他的身上,趕緊在他的身上搜一下!”
負責架著孟益的士兵聞言直接在他的身上尋找,但仔細翻找了兩遍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疑似虎符與印綬的物件。
看著表情有些玩味的孟益,李悅淡定的說道:
“你們也別費勁了,就連我都不知道這些東西被他藏在哪裏,要不然我早就偷偷摸摸的拿走了!”
聽到這裏,孟益冷笑一聲說道:
“辛虧我防了一手,要不然老底都要被你給偷光了,真沒想到我竟然養了一個白眼狼十幾年!”
不過孟益之言並沒有對在場的任何人產生影響。
要知道在場的人幾乎都被孟益辱罵、責打,甚至還有親朋好友被孟益斬殺,可以說個個與孟益都有仇恨,根本不會因為兩三句話對李悅產生影響。
但李悅可不管這些,直接說道:
“我如果是白眼狼的話,那你應該是狼兒子才對。”
“我那可憐的兒媳婦已有身孕,隻不過是回家省親,在城門處竟然被你那狼心狗肺的兒子給霍霍了。”
“你這狗東西當時說了什麼還記得嗎?”
還沒等到他把話說完,徑直拔出身旁將士的長劍,準備上前將孟益亂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