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小僧五台山會覺,見過孔道友。”
一位腦門鋥亮,上邊印著六個戒疤的和尚,手持一串佛珠,抬腿向前。
而在他出來時,一旁的華東特調組的區長,卻是麵色微微抽動。
『今年宗門是怎麼了?怎麼用這張招數。而我國家一脈,卻是不知道,暫時沒有任何的應對之術。』
沒錯,這位五台山的慧覺和尚。在辯論之處上卻是赫赫有名,雖然年輕,但一些寺廟的上座,都說不過他。佛法的理解,亦是沒有他高深。
孔墨見他出來,麵色也是有些不好看。他隻是孔氏在外行走的一脈,若是真正的孔氏嫡傳,可能辯論過他,而自己……
“見過道友。”
“小僧素聞孔氏思想博大精深,小僧有些疑惑,不知可否讓孔道友為我解答一番呢?”
那孔墨剛想說別地,卻是還沒等他說出來,便被會覺和尚一口給憋了回去。
“嗬嗬,道友不必客氣,但說便是。”
“阿彌陀佛,我聽聞儒家有言,蝗蟲乃是神蟲,是上天對皇帝所統治不滿,派下來懲罰之物。
可為何他不懲治皇帝,卻要侵害無辜百姓,像這樣的蟲子,難道不是害蟲反而要被尊為神物嗎?”
會覺和尚說出此言時,雖然麵色如常,但是語氣卻是有些咄咄逼人。
孔墨暗道果然,這個和尚嘴上的本領果然是不同尋常。一上來便是揭短。
“我祖上孔聖說出此言本無此意,而是被後代一些學術不精的儒生,所歪曲曲解所得。”
說著這話,孔墨自己心裏都沒底。
“哦,那請問穎達先生可是孔聖的嫡傳後代?”
“是。”
“那麼你可知唐朝,貞觀二年,太宗皇帝,口吞蝗蟲?”
“知道。”
說到這裏,會覺和尚的語氣更加重了幾分。
孔墨額頭上,卻是滲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
“太宗皇帝口吞蝗蟲,本是愛民的表現,為何穎達先生卻要求他寫罪己詔?”
說此話時,會覺和尚再次向前一步,所發出來的聲音有佛法加持,好像獅子怒吼,又好像白象長哞。
“道友,穎達先祖隻不過是以當時最盛行的說法與皇帝身行,以此安定民心穩固國家的安穩罷了。用佛教的一句話說,道友,你著相了。”
“那且先不說此事,在漢武之時,董先生罷黜百家,難道沒有任何儒家的私心嗎?你敢說全都是為國利民嗎?”
那和尚再次猛喝一聲,將此言重重地說出。
孔墨卻是麵色煞白,噔噔噔,往後退了幾步,身形都有些不穩。
饒是以他的心境,卻是也有些波動。不過畢竟也是天才,很快調整過來。
“哼!道友的詭辯之處好生厲害,我不如你。可是並不代表儒家不如你,而是我學術淺薄罷了。”。
孔墨一甩手走入了人群,當即被一名老者扶著坐在地上,打坐調息了起來。
會覺和尚見此也不惱,畢竟若是誰的祖上被詆毀,心裏都有些義憤難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