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昊旻正躺在草垛裏,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今晚他並沒有喝酒,隻是將酒水撒到了屋子裏,從而顯得酒氣味十分的濃鬱。
至於他是如何從客棧裏離開的,其實也很簡單,逍遙在官差來之前便感知到了,於是輕而易舉的便帶他離開了客棧。
那馬廄裏的馬兒也是同樣如此。
“那兩個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
張昊旻不由得回想起那兩個從官差手中逃走的家夥。
這兩人的境界雖然並不怎麼高,但是這一手的幽術卻著實出彩,特別是最後所施展的遁術,簡直像極了某個地方的忍者。
逍遙連想都沒去想,直接對他說道。
“不知道,你趕緊睡覺吧。”
“哦。”
這草垛在潘家鎮某一戶人家的西側,三麵壘砌著泥牆。
夜晚的寒風雖然呼呼直吹,但是隻要將身下的枯草抽出一部分蓋在身上,倒也不顯得那麼淒冷,也還勉強能度過這一晚上。
不過,每當張昊旻想起來那白花了的永恒石,便不免非常心疼。
那客棧掌櫃當真是貪心,他都已經收下了兩枚黃色永恒石,並且答應幫他們倆掩護,結果一轉眼的工夫,他竟然轉手便將他們給賣了。
倘若這永恒石不是逍遙的,他方才便狠狠地教訓那家夥一頓。
晚風輕輕地吹著,四下裏一片寂靜。
睡得正香的時候,逍遙突然拍了拍旁邊的張昊旻,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
“小心,有人。”
張昊旻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還沒有瞧清什麼狀況,逍遙便趕忙使用縮地成寸帶他來到了房頂上,目光緊盯著不遠處的小道。
不多久,遠處匆匆跑來二人。
“咦?這裏怎麼可能沒人?”
“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我怎麼可能搞錯?那標記明顯就是在這裏。”
在聽到二人的對話後,張昊旻的腦袋瞬間清醒起來。
這兩個人家夥正是先前從官差手中逃走的,也不知道他們使用了什麼手法,竟然還能追著他們找到這裏,簡直令人費解。
而趴在一旁的逍遙,此刻卻是若有所思。
雖然他並不了解幽術,但是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多半中了幽術的標記。
不然的話,這兩人絕對沒有可能這麼快便找到他們的位置。
隻是這特殊的標記是什麼,逍遙便無從得知了。
隨即,其中一人從子母戒內取出一麵光潔的銅鏡,手成劍指,嘴中念念有詞。
“不好,他們要施展幽術了。”
要知道張昊旻他們此刻就在屋頂上,而對方若是施展幽術的話,自然便會輕而易舉的發現張昊旻他們的藏身之處。
屆時他們之間,免不了要一番惡鬥。
這兩位的境界雖然並不怎麼高,隻有神馳境圓滿而已,但是張昊旻如此的境界也隻有神馳境初境,多少還是很有壓力的。
正當這銅鏡即將顯示張昊旻的位置時,一個腳步聲突然出現在不遠處。
“誰?”
“你們二人倒真是敬業,這麼晚了還在追蹤。”
從不遠處走來的人,正是方才的劉大人。
他此刻換了一身衣服,身穿便服,混跡人群中也毫不起眼的那種。
不過,他可是歸虛境的境界,其實力不容小覷,所以自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這兩人便如臨大敵一般,小心的戒備著。
“這位大人,您也倒也是很敬業。”
“兩人還不要誤會,我並不是來抓你們的。”
在聽到劉大人的話後,這兩人的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但是他們倒也沒有放鬆戒備,如今對方隻有一個人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沒準那些官差捕快們正藏在什麼地方,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
“那,那你來幹什麼?”
“在見識了你們的本事後,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一番。”
“合作?我們是賊,而你是官,我們之間哪有什麼合作的必要?”
“但是我們都有同一個目標,便是那懸賞令。”
劉大人這話一說,這兩人眼前不由得亮了起來。
單憑他們二人的實力,若想要抓住張昊旻,那著實有些困難。
雖說張昊旻如此隻有神馳境初境的實力,但是聽說他身上的寶貝不少,曾經歸虛境高手都因為大意而被他給一劍斬殺。
也正是因此,他們二人才要幾次三番的試探。
所以他們對劉大人提出的這個計劃,心中也是十分感興趣的。
“我們若是與你合作的話,那我們能從中獲得什麼好處?”
“懸賞的那一枚靛藍永恒石我不要。”
劉大人倒也幹脆的很,他一點也不在意這枚永恒石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