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張昊旻(min)此刻的心情,就在剛剛,他還在跟一個白胡子老頭下著棋,兩人甚至還就這盤棋打了一個賭。
要是張昊旻贏了,那老頭便要把張昊旻給送回家,反之要是老頭贏了,那張昊旻便要留下來給老頭當徒弟。
本來張昊旻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這老頭已經一把歲數了,閑雲野鶴的,很有可能是個不出世的圍棋高手。可誰知道,這一上手張昊旻便樂了,這老頭的棋藝可真是臭的可以。
三下五除二,張昊旻便已經打的這老頭毫無還手之力了,眼瞅著就要拿下這一局,輕鬆獲勝的時候。這老家夥竟然起了壞心思,暗中一腳踢在了張昊旻坐著的凳子上,於是剛準備落子拿下這一局的張昊旻,瞬間便摔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本是得意非凡的張昊旻頓時驚慌失措,嚇得兩腿一蹬,猛地醒了過來,這才有了先前的驚呼。
“還好隻是一場夢!”
張昊旻躺在地上,呆呆的看著藍藍的天空,還有潔白的雲,身下的踏實感,讓他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這場噩夢嚇得他心跳到現在還突突的,都出了一腦門的汗。
剛準備伸手擦一下汗,卻發現手裏似乎拿著個什麼東西,舉起來迎著陽光一瞧,竟然是那枚他還沒來得及下的棋子,頓時背後的寒毛炸立,嚇得他連忙把手裏的棋子給扔了出去。
勉強坐起身子環顧四周,張昊旻一時不禁目瞪口呆,下意識的喊道:“臥槽!”
如果這是一場夢,那他手中怎麼會有那枚棋子?而且最令張昊旻感到欲哭無淚的地方是,這他媽的是哪兒啊?
周圍綠草如茵,合攏粗的大樹挺拔蔥翠,簡直就是一片原始森林。
家呢?自己那溫暖的小床呢?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無數的疑問一下子湧上心頭,但無論如何,張昊旻都想不起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的記憶僅能記起和那白胡子老頭下棋,再之前的便毫無印象,就連心心念念的那個家都變得模糊起來。
一想起那盤棋,張昊旻便感到可惜,就差一子便要贏了,怎麼偏偏在這緊要關頭摔倒了呢?想來想去,他覺得八成是那個老家夥在暗中使壞。
“死老頭,都一把年紀了還耍無賴。這到底是哪兒啊?荒郊野外的,老子又身無分文,該怎麼回去啊?要是再讓我見到他,非拔了他的胡子不可。”
“你要拔誰的胡子啊?”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張昊旻一跳,不過隨即便是滿腔怒火,因為他知道這說話的是誰,就是先前和他下棋的那白胡子老頭。
“你他喵的,你還敢找來,小爺我正想要找你算賬呢!”
就在張昊旻怒氣衝衝的回頭看去時,不免被嚇住了,這老頭竟然飄在半空中,宛如鬼魅一般,一下子各種妖魔鬼怪神話故事一並浮現在張昊旻的腦海裏。
“臥槽,鬼啊!”
張昊旻連滾帶爬的準備撒腿就跑,可是令他無奈的是,從白胡子老翁的袖子裏,鑽出一根金黃色的繩子,還沒等張昊旻有所動作,一眨眼的功夫便把他給五花大綁起來。
“別啊,您這是幹啥啊,我可不好這口。”
這時,張昊旻再去看這老頭,竟片刻失神,這哪還是剛剛那放蕩不羈,披頭散發的老頭啊,簡直就像是個傳說中的仙家。
鶴發童顏,三縷連鬢絡腮胡隨風微微蕩漾,頭戴太清魚尾冠,身披飛鶴穿雲袍,懷抱玉拂塵,錦衣玉帶的,全然是一幅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姿態。
“你這後生真是不知好歹,好心賜你個天大的恩惠,你不僅不感恩戴德,反倒是在背後怪我的不是。”
被捆著的張昊旻一下子老實了不少,趕忙一臉諂媚的奉承道。
“我哪敢啊,老神仙,不,棋友,棋友。咱先前不是說好的嘛,那盤棋我要是贏了,您就送我回家的,可是您看,這都是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啊。”
“可是你並沒有贏啊。”
張昊旻一聽竟一下子愣住了,瞪大眼睛看著老道,心裏暗罵,還有這般耍賴的?要不是看在他神通廣大的份上,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尊一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