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焦屍(1 / 2)

“鈴鈴~”

清晨,一陣急促的鈴聲打破了屋子原有的寧靜。剛剛入睡的陳路就這樣被驚醒了,伸手摸過放在床頭電話迷迷糊糊地按了接聽:“喂~”剛剛接起電話,裏麵就傳來焦急的聲音“陳隊,我是趙剛,剛剛接到報案,在通往順玉鎮公路21公裏處發生命案,受害者被焚屍,我們正在趕往現場。”

“你們先去,我馬上到。”陳路邊掛斷電話邊從床上躍起,匆匆地穿上褲子,抓起沙發上的夾克披在身上,急急忙忙地趿拉著鞋子就從家裏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提著鞋子。極為熟練動作不難看出這樣的動作都不知道重複多少次了。

剛跑出單元門,一陣冷風襲麵而來,瞬間把他從混沌的狀態中吹清醒了,此時北方正是春末夏初的季節,亮的比較早,但還是有些冷意。陳路不禁打了個冷戰,將雙手插進衣袋裏麵,縮著脖子一路跑到停車場,打開車門迅速地上車打火,隨著油門轟鳴,車子帶起一股煙塵疾馳而去。

陳路今年三十二歲,健碩的身體蘊藏著驚饒爆發力,省散打冠軍可不是吹噓出來的。長方的臉型如刀削斧劈一樣有棱角,此刻一雙劍眉下那雙泛著紅血絲眼睛緊緊盯著道路前方。他就是A市公安局刑警隊大隊長,昨連夜抓捕一個入室搶劫犯罪嫌疑人,而後又突擊審訊,一切搞定都淩晨了,回到家裏沒睡上一個時就被電話叫了起來。

他皺著眉頭咬著略顯厚實的嘴唇,不斷地扭著方向盤在馬路上的車流裏不斷地穿插著。好在此時是早晨,因為還沒有到高峰時間路上的車並不是很多,沒多一會就出了市區向著順玉鎮方向駛去。

大約行駛了十幾分鍾,老遠就看見前麵路邊停著幾輛警車,路南側離公路大約六七十米處圍了不少的人。車子一個急刹車停靠在路邊,趙剛聽到聲音看到陳路的車已經到了,便急急忙忙跑了過來。陳路將車熄了火,趙剛從外麵打開了車門道:“陳隊,技偵已經到了,正在做現場勘查,我們也在給報案人做筆錄和在周圍勘察,不過現場被破壞得很嚴重,您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吧,去現場。”陳路向人群中看了一眼,便跟隨趙剛大步向現場走了過去,順手從褲袋裏麵掏出一副白手套戴在了手上。

現場周圍雖然已經拉好了警戒隔離帶,但是永遠不乏那些喜歡湊熱鬧的人,探頭探腦的往裏麵看著。隔離帶裏麵的技偵正在各司其職,仔細的尋找著任何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被害人已經被白布蓋了起來,看來法醫現場的工作已經完成差不多了。

“冷,死者什麼情況?”陳路對著正在地上收拾器材的法醫問道。冷顏聽到陳路的問話,轉過頭來露出那張精致的臉冷冷地回答:“初步估算被害者死亡時間大約在淩晨兩點左右,死者應該為女性,大約30-35之間,死者口腔內部和呼吸道內沒有煙塵,應該是死後焚屍,這裏沒有掙紮的痕跡,應該不是第一現場。其他還得回去做進一步屍檢才能清楚。”

冷顏站起身,摘了手套收好,剛要走卻又停了下來,看了看陳路繼續道:“對了,還有你也不比我大兩歲,別一口一個冷的,我有名字。”完對著陳路翻了個白眼提著箱子從陳路旁邊走了過去。

“這~”陳路搖了搖頭,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轉身蹲下掀開蒙著死者的白布,見到屍體表皮已經被燒焦,麵目全非靜靜地躺在那裏。他上下打量了幾眼,又俯下身靠近屍體瞧了瞧,然後又把白布蓋了回去。

陳路站起身,在屍體周圍轉了幾圈,撿起旁邊的一節枯枝聞了聞。這時候趙剛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陳隊,路邊發現了一輛出租車,司機信息顯示是位女性,車窗開著,到現在也沒見到車主,我們懷疑這輛車與這起焚屍案有關。”

“是麼?快去看看。”陳路麵色一凜,趕緊跟著趙剛向出租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