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什麼方法,就連自己為何激活炎澡的,他如今都是摸不著頭腦。
這番說辭不過是求得暫時保命,他已經打定主意,以昊雄真訣基礎功法與對方虛與委蛇,反正修行之道時長日久,非是一時片刻就能建功,在這期間再尋機會逃走便是。
少年暗自慶幸,幸好此刻身邊隻有炎澡,推薦函與疊鱗風羽都在包袱裏,不然的話,那兩樣至關緊要的東西恐怕也不保了。
忽然間,女孩雪頰粉緋。
“喂,小淫賊,你真無法收斂下嗎?……難道你準備就這麼一路下去?”羞澀目光掃過烈非錯依舊猙獰的醜態。
烈非錯麵頰也是一紅,他並非真正不知羞恥的淫賊,如此堂而皇之的醜態,他自己也羞麵見人。
“姑娘,在下方才並非敷衍搪塞,所言句句屬實,若非行功有差,在下也不會如此醜態,如今姑娘以異毒封我功力,我就是有心,也是無法為之。”
女孩美眸流轉,烈非錯身處如此境地,暫時來說又與自己談妥交易,再耍花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番說辭應該是真的。
素手探入懷中,轉眼間摸出一小瓷瓶,瓶口一啟,清幽芬芳醞開,磬人心脾。
女孩自瓶中倒出一粒褐色藥丸,塞到烈非錯嘴裏。
“這非是解藥,不過能稍稍減弱‘酥骨銷’之毒性,服下此藥,你應能提聚一成元功。”
烈非錯毫不猶豫吞下,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果女孩要害他,根本就不用如此麻煩的手段。
丹藥入喉即化,藥力隨之通透全身,酸麻感退去,身軀恢複力量。
少年行功運氣,果如女孩所說,能提聚之功力不足一成,這點功力自然不是女孩的對手,但若是行功靜念,倒是足夠了。
寧心歎依法運轉,丹田燥熱漸漸收斂,昂然再度平複下來。
“承蒙姑娘賜藥解我困境。”烈非錯暮然起身,他怕打著一身塵土,眼神微微掃過一旁的炎澡。
目光一觸及走,足下半分不挪。
烈非錯清楚,此刻女孩眼神看似偏離,實則緊緊注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此刻若是暴露一絲奪劍之意,辟商利鋒必定再次架上。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悉索,兩人目光尋去。
鬱鬱秀林間,兩道身影躍蔭而現。
一身湖藍綢裳的少女行在前端,身材纖細勻稱,麵目娟秀,身材雖不豐腴,但卻不失玲瓏。
此女一身氣質文靜秀雅,小家碧玉般弱質芊芊。
相比起她,後麵那名一身杏黃的少女無疑更為惹眼,較好麵目下,隱隱一股野性氣息散出,修長美腿挪擺間,體態柔美,不禁令人浮想聯翩。
黃衫女子豐山翹丘,一身腴魅跌宕有致,偏偏又隻聚於需要妙地,纖細腰肢比照下,更是不堪盈握。
此女豐腴身段,比之女孩也幾乎不遑多讓。
不過若論秀色氣質,卻是差了一大截。
黃衣女子多了一份俗媚凡豔,不似女孩那般傾國傾城,若幻若仙。
見到兩女現麵,女孩眉角流過一抹欣喜,但隨即,卻有化為斥怒。
“兩個玩忽職守的野丫頭,方才沒聽見我喚你們嗎?又上哪兒躲懶去了?”
女孩語氣嚴厲,但眉宇間卻難掩一股欣喜。
方才她入潭沐浴,吩咐兩婢在林側守護。
烈非錯冒出後,她數次召喚不見回應,她還以為這兩個自小一起長大的頑婢出了什麼事,憂心不已。
她們三人雖名為主仆,但從小一起生活成長,情同姐妹,若兩女發生什麼意外,對女孩來說不啻親血噩耗。
“小姐,您可別冤枉我倆,我們可是盡忠職守的很……嗯?”黃衫女子頓時叫屈,隨即,她注意到一旁的烈非錯,即刻麵露警惕。
“小姐,他是……”藍衣女子同樣警惕,她暗中聚掌,一股不凡威能寧繞其身。
霎時間,芊芊弱質化為巾幗丈夫,哪還有半分弱態。
“他麼……不過一宵小小賊,這小子嗜劍成癡,見我辟商神妙,覬覦生貪念,不想被我抓個正著。”女孩故作不屑的掃了烈非錯一眼,傲然神情似乎在掩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