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個月之後:
曹晶瑩端著兩杯熱飲從後麵跑了過來,將其中一杯紅茶放到一個老人手裏,老人戴著絨線帽子,坐在輪椅上,麵對著大海曬著太陽。
“林叔,好喝嗎?”
林之恒笑著點點頭:“好喝,在海邊曬著太陽喝著茶,確實比在店裏麵和地下室裏喝,要好上太多了……”
曹晶瑩喝了一大口奶茶,皺了皺眉頭:“可是,我怎麼覺得,所有奶茶都沒有Sam做的好喝呢?”
“Sam?Sam是誰?男的嗎?”林之恒皺了一下眉頭,“曹警官,你還有別的男朋友嗎?”
“哈哈哈,林叔,這可是你兒子林森的英文名字啊……”
“哦……這就好。”林之恒聽罷,瞬時開懷起來,“你可不要怪我多管閑事,我現在是有任務的,那就是替小森看好你,這可是他的命令。”
“哼,誰讓他一門心思隻想考警官學院,顧不上我哩……”曹晶瑩撇撇嘴,她一邊說著一邊接起響聲大作的手機:
“小秋……姐,哦,我,我們正在門口呢……沒有,我們沒有出來玩……馬上,馬上!”
曹晶瑩掛上電話,推著輪椅狂奔起來:“林叔,扶好……我們扔下店跑出來玩的事情好像被王小秋察覺了……要在她到達前趕回去……你坐好了!”
“曹警官,我,我的帽子……”
“……”
——
章文采猛的轉過頭,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是朱燦。
他的臉色一沉:“燦哥,你怎麼在這裏?”
朱燦看著那個消失在夜色裏的人,將目光轉回,看向章文采:“我還想問你呢,那個人是誰?”
“哦……你可能不太知道,是之前案件裏的一個線人……”章文采的臉上重現了那種單純的笑容,他上前一把攬住朱燦的肩膀,“我們走吧,我餓了,一起去吃抄手好不好?”
朱燦看了看前麵那一段在路燈下,透著暗黃色微弱光照的小路,慢慢道:“那天,你從王小秋窗口摔下來的那一刻,我的心全程都是吊在嗓子眼裏的,在那之前,我見到許多血腥的場麵和同事朋友殉職的那一刻,但是都沒有那一次讓我那麼難受痛苦,我怕你就那麼死了,突然很怕失去你……”
章文采慢慢鬆開他的手,轉過身道:“燦哥,你想說什麼?”
“你對於我來說,是很……特別的一個人,可不可以有什麼都對我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章文采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朱燦抬起頭:“今天早上,在辛摯關押的監獄裏,有一個人自稱是律師的人出現過。在他探視過後的一個小時,辛摯死在了監獄的操場上。”
“你和我說這個,是為什麼呢?”
“我看了監控,從身形來看,那個人應該是正被通緝的任浩。”
章文采站在夜色裏,不動聲色的挑了一下眉毛,沒有說話。
朱燦接著道:“剛才那個人的身形和他很像……”
“我曾經很懷疑,哥,你沒有什麼特長,為什麼會被選進特別行動小組呢?直到有一天,我從吳上那裏不經意的聽到,你對於犯人的特點和辨識能力都比別人更勝一籌……哥,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呢?”
朱燦看著他的眼睛接著問道:“那天,洛南在N市打回來找井隊的那個電話是不是你接的?”
章文采輕輕笑了一下:“井隊那個時候在醫院,沒辦法下達命令是事實啊……”
“但是,你接下來的第二個電話是打給了範局,我想問的是,為什麼??”朱燦再次看向他的目光變得淩厲起來。
“這麼說來,哥,你是查了我的手機了?”章文采搖搖頭,嘖嘖道,“哥,虧我這麼信任你,你還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