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下藏著秘密。
那她胸口的傷又怎麼解釋?
——
雙眼被蒙,手腳被人反綁,整個人倦縮在濕冷的硬石板地上,充滿腥味的空氣使得她呼吸不暢,嗓子發緊。
許心念隻覺得時間過的異常緩慢。
一邊側躺的身子沒過幾分鍾就僵硬,過段時間被人的幾口水隻能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
從頭到尾她被帶到這裏後隻說過幾句話後便再也沒看口。
女人越等越坐不住,高跟鞋聲漸漸靠近。
她用高跟鞋尖踢踢地上的人,沒有動靜,她蹲下捏過許心念的下巴。
漸漸的腦海中回蕩著機械的女聲,“許心念,我還是小瞧你了。”
許心念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覺,追尋著那道聲線:“是個人就出來說話,藏在變聲期後麵算幾個意思?”
“我說,搞這麼大動靜出來還耍什麼小花招?見不得人嗎?”
尚可起身,招招手,身後的大漢過來將人像提線木偶一般拉起,然後捆綁到椅子上。
她的腳已經麻到抽疼,整個人隻是被固定成坐姿的形狀。
眼前的障礙被人拿開,等了許久她才適應。
原以為她這麼注重儀式感的人會將這裏打造成和當年的環境一模一樣,到底是許心念高估了她的段位。
漏光的廠房頂,四周堆滿了鋼材,木框,還有糾纏著的氣泡塑料膜。
如此看來,她心理還沒有強大到記住,還原。
隻是隨便找了間倉庫來向她問罪。
她就翹著二郎腿坐在她麵前三米的木質椅子靠椅上。
許心念從下往上看著她,冷笑一聲:“尚小姐,看樣子,腿腳恢複好了?”
扔了變聲期的尚可道:“小傷而已。”
許心念病態的扯著嘴角:“那我可以告你哦,輕傷和輕微傷的區別可是很大的。”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倒是你,怎麼這麼不守承諾還不離開?居然還進了尚氏,這讓我不得不做違背良心的事啊。”
“良心?你有嗎?或者說,你有心嗎?”許心念覺得可笑:“三年前已經做過了,也是我逼你的嗎?我也沒發現尚小姐怕鬼敲門呐。”
“那你呢?許醫生?一個自己都病的不輕的人還沒痊愈就有膽量回來,是不是,更可笑呢?”尚可越發猙獰。
尚可揚了揚手,許心念見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人出現。
許心念冷哼,“你躺在手術台上,對著冷冰冰的手術燈,妄想成為我,那個時候,你是不是也抱著必勝的決心?”
尚可到現在都不知道許心念好看在哪裏,又或者說她身上到底是什麼吸引了旁人。
郝家老頭子是,老太太也是,隻要有她在,她尚可不管做什麼都入不了眼。
可能是自家孫子喜歡而愛屋及烏吧。
尚可鬆口氣,“不過這次,你是輸定了。”
一切都結束了,她想。
袖子被人暴力的卷上去,白大褂的人將注射器紮入許心念的血管,盡管她呼吸不暢但還是對著尚可哼哼的笑。
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出現一塊懷表。
是她當年接受治療時用的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