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的目光在風中慢慢變化著。
他的麵無表情和淡漠的目光,才是L真實的性格。
“什麼意思?”葉流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真的是他的第二個人格?”
耳朵傳來了樹葉在風中發出了的簌簌聲,還有路遙的回答:
“兩年前的搶劫事件中,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使路遙對這個世界絕望了,之後她的精神昏厥,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誕生了。我和路遙是兩個極端,她保留了他遇見的快樂,而我則是保留了遇見的所有不幸。我知道路遙的一切,可是路遙連我的存在都不清楚。經過時間的驗證我發現,一旦我的出現,路遙的精神狀態就會進入昏厥,而等我消失後,路遙的記憶中不存在我出現的時間點往前推的半小時內發生的事情。”
“昨天發生的事情,你應該還有映象吧,路遙說出了你的名字,你們之間的氣氛尷尬。可是後來,路遙沒有了那段記憶,所以今天他才可以和你們若無其事的相處。”
“昨晚你是在路遙喊出了我的名字之後出現的?”葉流問道。
“更準確的來說要晚幾分鍾。”L是等路遙做完了心裏活動才出來的。
“還有剛才……因為有某個人在場。”路遙特意不提及葉浙光,“所以你對路遙做出了親密的舉止,而這些事情都是在半個小時內發生的,也就表示等我消失的時候,路遙的記憶裏也不會有那些事情。”
“好了。我已經相信你了。”葉流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消化著路遙所說的這些事情,“既然我們覺得交易,作為雙方坦誠,你應該告訴我,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心裏明白,那個他指的是葉浙光。
“電梯裏的萍水相逢,你太過於敏感了。”路遙說,“如果你想證明給你的父親看你比他強,可以擁有自由的生活,那麼你在遇到他的時候,就應該更從容,而你剛才表現得卻是震驚和慌張,甚至還有恐懼。”
葉流的媽媽在天國生活著,在葉流八歲的時候,他親眼目睹了得了憂鬱症的母親從樓頂上跳下去,而母親的死因就是葉浙光外遇。
沒有想到路遙,還是該說是L?他竟然能看透自己當時所有的心情。葉流這樣想著,眼神飄忽不定。
“我們來談談交易內容吧。”潛意識裏,葉流還是會不經意在乎路遙,“我們的交易和路遙有什麼關係?”
“葉流!你對路遙的看法不可以改觀,你必須繼續討厭他。你以為你自己隱藏的很好,但是我從你的眼神中還是可以看出你的感情搖擺不定。”為了以防萬一,路遙冷冷的開口問道,“這隻是確定一下?你喜歡路遙嗎?”
“一開始喜歡過,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感覺了。”這是交易的坦誠,葉流沒有猶豫。
“那就好。”似乎是對葉流的回複很滿意,路遙竟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路遙接近你的目標是為了得到你的信任和依賴。”不過路遙不想有目的性的接近你,她還想和你做朋友。後半句話被L選擇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