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有什麼立場和我說這樣的話!”把傘弄壞的是他,讓自己每天都沒時間去買傘的也是他,現在吐糟怎麼不去買傘的還是他,“而且你還敢把你對不起我的事情用來理直氣壯的指責我?”
葉流笑了笑,很豪邁的說,“舊事重提,我的一大特點而已。”
江信總算有了給葉流一個大大的白眼的機會。
“嗬嗬,找人吧。”
江信看了眼一臉悠閑的葉流,說,“你還記得找人啊,我都以為你忘了。”
“信阿婆,老年癡呆有的醫嗎?”
“混蛋!我說的是你——!”
車窗外,夜晚下的霓虹燈光旋轉,扭曲,在高橋上留下一圈圈的光暈。
車內,安幼藍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上的一個藍色包裝的小盒子,上麵絲帶還完好的綁著,看似不曾打開過。
“幼藍小姐,我們已經轉了三圈,您想好到哪裏了嗎?”保叔看著內後視鏡中映出的安幼藍問道。
安幼藍頷首沉默著沒有說話,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將盒子放回口袋後,安幼藍望著窗外黑色的風景問道,“已經三圈了嗎,時間過好快。去路醫生那裏好了。”
語氣裏盡是畢恭畢敬的味道,“是,小姐。”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江信突然轉變了語氣,“那位同學為什麼要在那個時間段出去?”
“我讓他去買菜了,不然我們晚飯怎麼辦?”葉流轉過頭對江信回答道。
江信先是笑著對葉流點頭表示讚同。
下一秒——江信不顧形象的怒吼,“原來是因為你!”
“怎麼,我現在是應該道歉嗎?”
“對象都不在,你現在想到那門子歉啊!”
“啊,好煩啊,那個家夥到底跑去哪裏了啊!”
“你憑什麼擺出一副受害者的臉啊,給我有一點做了壞事的自覺好不好!”
昏黃的燈光在地麵上投射出層疊交錯的光與影。……
“好了,白癡同學,現在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將成為呈堂證供。”葉流盯著路遙漆黑的眼睛,冷笑道,“首先你能說明一下,為什麼我讓你出去買菜,你卻一直在學校裏晃悠,甚至連校門都沒有出的原因嗎?”
路遙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升起連聲音抖得快找不到調了,“這件事情說起來較為的複雜,需要從理性和感性的兩大方麵去……”
“講重點!”葉流狠狠的敲了兩下客廳的茶幾。
這家夥著實令人氣惱,讓他們兩個在外麵風吹雨淋的找她,結果自己卻悠閑的待在屋子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真是過著奢侈的時光啊!
還有!最可惡的是——經過一番詢問這個家夥竟然連校門都沒有出,一直在學校裏轉圈圈,後來是傳達室的保安把她帶回來的。
“重點,重點就是我迷路了啊……你別這樣看我,好不好。大不了我就按你說的保持沉默。”路遙無辜地望向葉流。
她是存心想要氣死他嗎?竟然還跟他玩起來文字遊戲。
正當葉流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江信剛好從浴室裏出來,裹著白色的浴袍,用一條咖啡色的毛巾擦著頭發說道,“我洗完了,葉流你快去洗澡吧,穿著濕衣服那麼久,要是感冒了……說實話要是你因為這件事狗血的事情而感冒了的話,真的很虧。”
“不至於感冒吧!”
“不怕一萬就是萬一,快點帶上東西進去。”
葉流起身的時候還留下了一個等我洗完在收拾你的眼神給路遙。
路遙對著葉流嘿嘿地笑。
“同學,我聽那個家夥說,你們剛才出去是去找我了,讓你們淋了這麼久的雨真是不好意思哦。”看到江信拿起杯子想要倒水的樣子,路遙立即殷勤的幫江信倒了一杯水,“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