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昨天安老爺因為繼承人的事情氣的心髒病突發了!”
“怎麼你也知道了啊,看來這件事傳的挺風火的呀!不過這件事仔細想想也覺得挺搞笑的,這年頭竟然還有人有重男輕女的思想,說什麼不能讓女人當繼承人。”
“不過說也奇怪,誰不想要錢啊,可是安家那少爺竟然反問安老爺為什麼安幼藍不能繼承財產,你說這是鬧個什麼事呀!”
“什麼呀,我告訴你們安老爺壓根就沒想讓安小姐繼承財產,雖說這安大小姐是個才女,但是呀……”
“什麼!”其中一個女人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天呀,那個安大小姐竟然是個……”就怕說話沒個遮攔,幸虧旁邊的人把這個女人的嘴巴死死捂住了,不然等她說出這個秘密,她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才有了那出,安老爺勢必要將財產留給安少爺,結果安少爺就說你要是把財產都留給我,那我就把它們都捐了。當場氣的安老爺心髒病突發給昏死過去了。”
“哎喲……那可真是……”
昨天的事情登了報紙的頭條,也成了一些無聊的人的打趣。
雖然知道在議論這件事情的人很多,心裏也早有一個數,但是切身聽到的感覺還是很不好受。
安幼洛有些坐立不安,頭微微低垂著不去理會周圍的言語,伸出手下意識的壓低了頭上的鴨舌帽。
周圍的閑言碎語仍然以一種不高卻又可以讓人聽清楚的狀態持續著。
安幼洛有點兒擔心,他不知道,他聽到的這些她有沒有聽到。
安幼洛稍稍抬起頭,看著那個在舞台上麵目平靜沉浸在鋼琴音樂中的她,他稍稍放寬了心。
舞台上,黑發少女手指舞動唇角帶笑
還好!幼藍她沒有聽見。
安幼洛鬆了一口氣,學著像安幼藍那樣微笑著陶醉在音樂中。
慢慢地,他閉上了雙眼……
不知是過了多長時間,安幼洛隨著身體向下傾斜的幅度增大,而猛地驚醒。
他竟然睡著了,左顧右盼,發現周遭的人都還在,看來表演還沒有結束,隻不過舞台上的人已經換了。
安幼洛心裏暗暗補上兩個字:糟糕。
表演結束後,安幼藍依舊穿著之前舞台上的拿襲藍色晚禮服。她靜靜地坐在後台的角落裏,配上她背後的紅色幕布,使得這幅畫麵美得那麼的不真實。
安幼洛把一個小盒子捧在懷裏,小心翼翼地擠過人群,到了後台,還得回答了保安人員幾個問題後,才能進去。
“幼藍!”安幼洛一進來就看見了坐在角落裏的安幼藍。
喊得太大,一下子,齊刷刷的目光都聚在了安幼洛的身上。
他一路抱歉地說著不好意思來到了安幼藍的旁邊。
“不好意思。”看著安幼藍正在打量著自己,安幼洛以為是自己給她丟了臉,紅著臉說了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