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公曆9102年
地點:江楓市
星期五下午,江楓市雲中區“第14屆‘二哈’杯全市業餘圍棋賽”的報名處人聲鼎沸。
此時,在前來報名比賽的人群的不遠處,戴著白色棒球帽的連天元已經在附近小心翼翼的潛伏多時了。
忽然,在他的背後,有一個聲音慢悠悠地說道:
“蹲了這麼久,喝口水吧。”
連天元小聲的說道:“好啊,謝謝。”
然後,他頭也不回地接過來後麵遞來的水,抬頭痛飲了一口。
“不對,你是誰啊!”
冰涼的水一進喉嚨,連天元猛地意識到了問題,他立即扭頭看向身後。
結果,在看到身後那個男人的下一秒,他被驚住了,一口氣把剛剛喝下去的水全部都噴了出去。
那是將近半瓶子的水,一滴不漏的全部澆在了男人的衣領裏。
連天元此刻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思議且愧疚地說道:
“爸,你...你怎麼在這兒?!”
男人擦拭著涼颼颼的襯衫,怒目圓睜,接連責怪道:
“這個問題,我還沒問你呢!五點半就下了課,七點半了還不回家,我都快把這雲中區給翻遍了。”
“走!跟我回去!回去之後把今天下午的事情,都給我和你媽媽解釋清楚了!”
沒錯,此刻連天元眼前這個身材魁梧又戴著眼鏡的男人,就是他的爸爸,被稱作‘刀斧手’的連天笑。
眼看著大賽報名處的人越來越少,連天元越發抱緊了身邊的電線杆子,打死都不肯鬆手走人,沒辦法,他的爸爸隻好提著他的衣領把他拎回了家。
晚飯之後,在客廳的餐桌前,一家三口舉行了‘審判大會’。
在審判結束後,被稱作‘無情判官’的連天元媽媽——張維維大喊了一聲:
“刀斧手何在!”
連天笑立即上前答道:
“在!”
“將‘犯人’連天元痛打三十大板。”
“是!”
發布完號令之後,‘無情判官’回了臥室。
接著,客廳裏就傳來了‘啪’、‘啪’的拖鞋抽打的聲音,與此同時,還有連天元的哭喊聲:
“冤枉啊母親大人,您真的錯判了啊,我giao,爸你輕點啊!我是冤枉的。”
......
臨睡前的臥室內,被抽了三十大板的連天元正捂著屁股嗷嗷叫,老爸連天笑忽然悄悄進來遞給他了一個白紙包裹著的東西,接著輕輕地“噓”了一聲,對他做出了一個神秘的笑臉,然後又躡手躡腳的離開。
連天元對於老爸的進來表示一頭霧水,但是老爸來得倉促也走得倉促,什麼都來不及問,於是,他打開了那個白紙包裹。
白紙裏麵包裹著一枚黑色的戒指,一個純黑色的手表,還有三十塊錢。
與此同時,作為包裹的白紙上麵還留有一段潦草的字:
棋賽明天還能報名,這三十塊錢還附帶了下一次的報名費。老爸的夢想靠你去實現了,珍惜這攢了好久的私房錢,閱後即毀,切勿留下蛛絲馬跡。
“嘖嘖嘖,沒想到老爸還有個下棋的夢想,那下次還得再壓榨他一筆,隻有三十塊錢的人怎麼舍得去超市買一瓶水出來?”
連天元鬼精的一笑,又拿起了那個黑色的手表。
“這表......是個假表?怎麼隻有一個指針?”
看完手中的黑色手表,他又拿起了那個黑色的戒指。
這枚黑色的戒指上有許多鋒利的劃痕,看起來十分的陳舊。
“這戒指怎麼感覺,也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啊,這些都是老爸從哪裏搞來的?”
“似乎,這三樣東西裏麵,就這三十塊錢還算實在...這剩下兩個難道是紀念品?”
“不管了,先戴上研究研究。”
說著,連天元將手表和戒指通通戴在了右手上,仔仔細細的研究了兩個小時,然而並沒有找到什麼頭緒。
費神研究了一晚上,大腦已經昏沉的連天元,暫時失去了對那個黑色手表和戒指研究的興趣,關了燈後,他一頭紮進了被子裏,不久之後,臥室開始回蕩起他的呼嚕聲。
然而,此刻正在呼呼大睡的他,不知不覺中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夢裏。
一進入夢境中,他就感覺到自己漂浮在空中,一片灰色的城市就在距離他不到100米的下麵。
“...嘶......嘶......,‘颶風’先生,歡迎來到‘衣界’,我是您的係統,隨時給您提供幫助。...嘶......嘶......”
連天元一怔,迅速明白了這個聲音要表達的意思。
是的,沒錯,他得到了一個係統!不過這個係統...好像哪裏有些奇怪啊?!
“係統你好,你這個‘嘶......嘶......’的電流響聲,怎麼讓我感覺......感覺你似乎有病。”
連天元懷疑道。
“嗬嗬,嘶......嘶.....是的沒錯,我好像有些病了,嘶....嘶.....請問一下,颶風先生,你是大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