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眯了眯桃花眼。
被她拎在手裏的小小狐狸崽崽,一臉委屈巴巴。
輕易就看的人心裏發軟。
紅唇慢慢勾起一絲淺弧。
“再亂咬就出去睡,不準你回來。聽清楚了?”
小毛團子趕緊麻溜的點頭,抱著小尾巴老實巴交的,慫成一團。
滿意的把兩隻小崽崽全都拎回小狐狸窩。
小淮也跟著過去,看得出來小姑娘很喜歡兩隻崽崽。
書案上還剩下一些奏折尚未批閱。
不過是些瑣事,也沒什麼看頭。
其中有一封太宰大人的奏折,說是奏請失散多年的幼女歸入宗藉。
老大人向來對雪洲忠心耿耿。
這封奏請也沒什麼過分的地方,反而言辭懇切,滿篇都是老父親溢於言表的血淚。
要是不同意。估計可能要被說成是冷血無情……
又翻閱了幾份奏折,彼時,白鷺急匆匆的進來稟告。
“陛下,收到了長公主的密函。”
皇姐甚少有密函呈上,她代掌雲洲政務,估計是什麼要事。
一封密函送過來,打開。
“霜洲皇室禮隊可以祈福的名義入宮,為藍夫人安胎。”
聽聞霜洲皇室的祈福禮隊頗擅壓製邪氣,驅除病患。
說不定對淨化大地之靈的反噬也有點用處。
如今還有半個月,就是下一個滿月之夜。
這狗狐狸要是再放血,還真是怕他失血過多。
看來皇姐也是在操心此事。
“從雲洲到雪洲,怎麼說,也得要七八天的日子。”白鷺適時提醒一句。
“陛下應當盡早做決定。”
許喬輕輕的勾起紅唇。扯出一聲沉笑。
“行了,允了。”
沒想到白鷺比她還著急。
領了旨意轉身就出了殿門,安排回稟。
至於那兩隻小崽崽,可不安分,不肯就待在小狐狸窩裏,還在哼哧吭哧往外爬。
“嗷嗚~”
一點也不肯老實在窩裏。
就連幾套平時的話本子,也被按上了小狐狸的軟乎乎的小爪印。
許喬隨意拎過來話本,放到一旁。
再看一眼兩隻小崽崽。
果然慫的很快,嘰咕嘰咕兩聲,抱著小尾巴縮回窩裏。
小牙倒是開始長了,不過還是吐字不清。
隻能發出一兩聲不是很難的音節,“唔,次……次飽惹,要碎覺覺惹……”
含糊,又奶聲奶氣。
過了好半天,才肯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連帶著小淮,也趴在狐狸窩旁邊睡著。
可算安靜下來。
許喬抱著小姑娘送上龍榻,讓她安穩的睡下。
外頭的天色,已近辰時,也不知道狗狐狸現在怎麼樣。
他甚少白天的時候過來。
最近幾日才親自護送返程,也許是因為疲倦,才沒有……
嘖,打住。怎麼回事。
朕怎麼會突然想起那個狗狐狸。
正這樣想著,殿門外頭就響起一聲唱喏,“聖主大人到——”
慵懶修長的身影,迎著明媚的光線進來。
逐步朝她走過來。
從容的擁住她,這動作實在太過熟練,許喬難得臉色泛起薄紅。
他就不緊不慢的勾起一聲沉笑,漾開在她耳際。
“好幾天沒見到姐姐,好想你。”
他這麼說著。
就勾起薄唇邊的弧度,輕輕蹭著她的耳廓。
直到看到她耳尖明顯泛起的紅意。
很滿意的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