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依舊,百物凋零,幾次回首,幾次傷愁。
零落蒼寂,點點滴滴,一片汪洋,幾次歎息。
悲盡去,傷不在,嚐盡萬劫轉地,歎息化為流雲,蕭索轉為青煙,落處漂流盡無悔。
蒼山是雲嶺山脈南賭主峰,蒼山十九峰巍峨雄壯每兩峰間的溪水與山峰上嚴寒的白雪形成鮮明對照,清秀絕然淩冽山端。
冬春交彙之際,氣息冰冷,雖然地處秦淮以南,山峰仍舊堆積著千仞不化的積雪,望夫雲南詔阿鳳公主的傳在這極冷極寒的白雪之中流傳,電閃雷鳴間似乎充斥了不甘和無盡的傾訴,也就在此時,一道身影似乎在攀爬著,他的手已然滿是鮮血,不斷在看顧著懷裏的孩子,滿山積雪之冷阻滯了前行,但似乎並未阻擋他的步伐。
山口穀外,三個青衣漢子不期而至,望著這滿山的積雪,山下確是狂風驟雨其中一個身材矮頭上纏著幾圈包紮帶的漢子道:“這家夥害我們苦苦追了數月,如今進入如此絕地,早就應該沒命了吧,長老,我們還追嗎?”這時他身旁一個略高於他,身上背著一把似是鋼鞭,卻不是鞭,似是鐧但是頂端卻有著兩刃倒鉤,走上前來,低頭一看也不禁是皺起眉頭,此處雖不似峰頂積雪深厚,可是接連的狂風和自然這不可相抗的偉力卻也令他們失去了所追之饒行蹤。他也明白對方是故意來到這裏,雖然有著幾乎不可抗衡的威,但也因此才會有一線生機。望著前方,向上抬頭眉頭驟斂,道:“不必了,此處已是絕路,我們所要的不過是是為了救我那侄兒的性命,雖然在這絕境之中他已經是強虜之末,可在他全盛時期,以他的武功就算是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來對付他,他已經走不了了,我們不如和趕來的其他人彙合,把這路盡數封死,待到風消雨盡之時再做打算。”著他深沉的向前走了七步,似乎是在惋惜默默地道“正兄,你這麼做真的值得嗎,或許你是對的,但是事情已成定局,雁門關外一役後,你又為了什麼始終去相信他呢,甚至不惜為了他的血脈,讓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數日後,狂風逐漸減弱,在山下守著的人也逐漸有著想要上山搜索的樣子,也就在此時,蒼山石林的一個洞穴之中,一個傷痕累累的中年人,正是風正,此時的他氣力明顯有些好轉,懷中突然感到一股溫熱,摸索著拿出一塊石頭,這塊石頭在漆黑的山洞當中透著一絲光亮,這絲光亮中隱約有著幾道紋路,似是遊魚似是流水,突然間這顆石頭的上的紋路似乎活了起來,形成一個六芒星的形狀,相隔的三個三角中出現了三個紋路,似是長槍又好像有一把劍,還有一個似是綢帶的東西,風正來不及細想,握著石頭的手上傳來一股刺痛,暈了過去,本來以他的修為並不會如此,可是連日來的追殺、逃命甚至還帶著一個嬰兒已經令他心力俱疲,這股刺痛就像是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令他再也無力支撐。
山下,追擊到茨人越來越多,最後達成了一致,由一半的人守住各個路口,以防風正逃走,另一半人馬上山,而之前帶頭的那個漢子明顯是來到此處的幾個領頭人之一,與自己後續趕來的人會和之後也準備上山。也就在這時,隻聽得一聲長嘯,這嘯聲就如同滾滾雷鳴,卻充滿威嚴之氣,聲音如若洪鍾、中氣充沛,山下的這些人也嚇了一跳,走在前麵的那個人漢子定睛一看,正是風正,此時的風正一身灰衣,倒提著一把長劍,正從山腰奔走而下。下麵那人見是風正便一抱拳,道:“正兄,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