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不順25)(2 / 2)

你向來都這樣一副性子,連進入冰帝讀書都是不情不願的樣子做給我看,你在日本能有什麼客人可以請到酒館的?”

“跡部君的人情,不得不償還,若非如此,則是欠情複上失約,我不喜不了而了的愈加虧心。”

秋飲背過了身直接了當地表明了自己的決絕,話落,再不管順仲有何反應,她朝裏堂內走去,隻是最後行至外間門口時還是留下了一句:

“此外,我非七情六欲皆失之人,人之常情,我也擁有。”

良久,大堂正中央內,黃木桌椅上,還坐著順仲一個人,他埋下了頭,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嘴角下憋的厲害,感覺到挫敗感從心內一股一股地鑽了出來。

他第一次質疑起了自己,年少的他背井離鄉,離開故國,離開親人,隻身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為了夢想,為了一條自己不想停歇的腳下那艱難險阻的路。

從小就無心釀酒世家繼承人位置的他,也沒有自己大哥的那份勤奮,他隻對野外的世界感著濃厚的興趣,野外探險是他能夠將激情宣泄出來的唯一慰籍。

汗水、刺激、成就、榮譽,是每一個男人都渴望著的東西。

旅途中,結識到的朋友,喝到的酒,看到的女人,他想這樣的日子不是最逍遙快活嗎?何必要像自己大哥那樣把整個人都與那些釀酒家業拴在一起,他由衷覺得外麵的酒雖然不如家裏的那麼醇厚純正芳香,但也有著最烈的氣性,喝下一口,胃裏剛烈而灼燒,就像他的脾性。

但父親不支持他,或許是恨鐵不成鋼,少年時,他的父親堅決不同意他放棄他們釀酒世家的事業,他威脅逼迫的手段使了不少,但他始終認為有著一個大哥繼承父親的家業,能夠傳承下去就好了,何必非要強他所難呢?

他甚至還默默告訴自己,下定了主意,以後自己的孩子,自己決不會強逼硬拗,做一個開明的家長,免得將來受到其的怨聲。

那時候的時代雖然趕不上現在新故代謝的快節奏,網絡資源數據化,但還算開放的政策和年輕人的膽大於身,加上父親的頑固不化,讓他終於決定滿懷期待設想了離開故鄉後出門闖蕩的生活。

他說走就走,孤身分別了那座他出生、長大的城市,錦城。

沒有對家裏人留下過隻言片語,此後也是音信全無,開始的他漂泊不定,甚至也過窮途末路的日子,但他告訴自己絕不會回去,因為放棄就是服輸。

撐著,撐著,他最後來到了日本。

漂泊羈旅的順仲最後終於流落到了異國他鄉的日本,在這裏,在朋友的資助下,他卻開了一家酒館,愛上了一個日本女人,最後又在朋友的舉薦下,竟還是靠著在他國依借自己母語優勢的這樣一份工作,才能立足下來。

他第一次遇到秋靜的時候,那也是在這樣的十冬臘月夜裏,她就在他從野外回到酒館的路邊垃圾箱旁,一小團地蜷縮在刮飛凜冽寒風的箱桶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