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一千日元一公裏的出租車,終於到達銀座的秋靜現在坐在四丁目上那家刺身味道正宗的餐廳內,秋飲依秋靜的意思,找的是一樓的一個半隔間,說上次和順仲來時也是這個位置,隻有三麵被包圍,而秋靜座位的左側是敞開的料理餐廳空間。
秋飲讓秋靜自己點單,剛把食單推過去時,剛在秋靜左側長廊上正對麵走過來的是曾經來過酒館的一群冰帝高等生,或者現在對於秋靜同學來說,也是她的學長們。
那群人走過,就落座在與秋靜所在隔間平行的左側麵一個空隔間。
人群中有人出聲道:“瀧荻之介,你提前了三天,預訂的餐廳就是這裏嗎?我和向日是無所謂了,畢竟聽說過這家料理店的刺身味道很美味。”
“可是跡部學長的口味是很挑剔的呀,能入他口的,我想……這裏應該沒有吧?”
“鳳君,沒事的,部長光看我們吃也可以的,隻要他在場就好。”
“忍足你怎麼這麼腹黑?你是隻想讓部長買單吧?”
“好了啦,我們快點單開吃,吃完還要去睡覺。”
那邊一桌男性的聲音不斷傳出,氣氛異常熱鬧。
秋靜已經點好了兩種上次來吃過的搭配,將單子再遞還給秋飲後,示意輪到她點單,可是秋飲小姐卻直接就交給了服務員,結束了點單,對方在秋飲身上露出了異樣的眼神,但很快也收回了目光冷漠地說出一句:“稍等。”之後馬上就離開。
秋靜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她不禁擔憂地對著對麵的人輕輕問道:“秋飲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無妨大礙,不過是胃口尚缺,你一人慢慢吃即可。”
秋飲小姐既然這樣說,算是已經了解且適應了她脾性的秋靜就知道:也隻能問到這裏,其他的話秋飲不會再說,要是再問,得到的就是她那些諱莫高深的側邊球言辭而已。
也許是為了吸引更多顧客的光臨,這家餐廳的老板會讓幾個會一些樂器表演的員工在大堂中央進行演奏,今天輪到的是橋本恭子,她勤工儉學的大部分時間都會安排在這家餐廳裏麵打工做服務員,雖然不是正式員工。
樂聲一響起的時候,用餐的人們都被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地放下了餐具。這種樂器與生似乎就帶著一種淒涼的調子,哀怨、蒼慘,絲絲縷縷地纏繞在一起,欲斷又連,引人走進一座古城,遐思萬千。
在這窗外落雪漸大,寒風刺骨凍瑟鑽人的雪天之下,台上端坐的女子在推拉弓之間,左手於琴杆上上下下地移動,用音樂在細膩委婉地低低道來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秋飲默坐在位置上,靜靜地聽著拉琴人……
不知過了有多久,樂聲又漸漸地停止、遠去、消失。
餐廳內的人們,仿佛大夢初醒地回魂,有好多人卻甚至都不知道這究竟是何種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