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遺憾,那我豈不是會很長時間都見不到你?”艾瑪皺了眉頭,誇張地張開手臂抱住曼提。
“放手,你不是也有自己新出爐的主業要開始施展嗎?”曼提抱著畫,冷然地站在原地,說話仿佛如潑下一盆冷水。
“算了,那我走了,小葡萄幹。”
曼提點點頭,因為手裏捧著的許多副畫作讓她騰不出手跟艾瑪揮手告別,索性她還能直接用言語代替。
“再見。”
紐約洲的西海岸,從迷人的湛藍開始,到海礁上零星盛放的粉白黃,如金麥忘不到邊際的軟細沙灘,這一大片的海景無疑就是被上帝眷顧的地方。
有海鳥飛來,停在畫架上,畫架被立在離海邊不遠不近的一座白色房子的陽台上,房屋已經廢棄了好久。西海岸這邊分布著太多因為過去戰爭而被廢棄的紅色、白色小屋。
每每海岸邊的夜晚降生,眾多來這遊玩的人,如果住不起海邊度假村一類的酒店民宿,又不介意這些房屋的衛生與私人性,大都會和兩至三個陌生人一起在房子裏頭住上一晚,天亮就分別。
曼提找的房子地勢極好,俯瞰下去,就是收攬於畫紙上紐約洲西海岸一角的大海。她來到這片海域已經連續了三天,三天之間,住進同一所房子成為她一夜室友的,加起來已經超過五位,但她幾乎都與那些人沒有幾句交流,因為差不多都是隻住一晚的擦肩過客。
昨天,她卻遇到了一個特殊的室友。當時曼提正坐在頂樓樓道上,一扇吹進海風的白色方格窗,灑進來的日光讓原本昏暗的樓道變得光亮。樓下傳到樓上,有一道嫻熟的的美式英語,其中又夾帶著北歐的風格。
曼提正拿著畫板調色,坐在僅此一扇的窗邊,這兩天,曼提通過樓道的那扇窗戶看著海景,海灘上總會出現一些女郎將自己編織、手中代表愛意的花鏈手環獻給從她們身邊走過的俊帥男人,大膽地套上她們中意的帥哥手上。
海風拂過她蒼白的麵頰後聚流到了她執著畫筆的右手邊,窗邊的白紗舞動,樓梯上的腳步在經年失修的木質結構上發出咿呀薩沙的聲音。
穿著一條最新在紐約洲男性時尚雜誌上刊登的潮流沙灘褲,上身赤裸露出麥色的胸膛,手臂上掛著連朵成串的花環,由海灘邊盛開、攀附在礁縫上的花被摘下手工製作而環在他手臂之上,鮮麗甚至數目令人眼花繚亂的嬌花紅豔白嫩,貝殼類的女性化飾品纏附在那個陌生男人的健臂上。
他給人展現出來的是奔放新潮,不拘一格的熱情風趣,他在走到頂層的樓道時,發現了樓窗旁沉浸於畫板上的曼提,有意放緩了腳步,手搭在扶梯上背靠樓道邊,靜靜地看著麵前的一幕。
曼提完畫注意到樓梯邊上的那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