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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自直江家打給他的那通電話之後,藤原津人就是有些過於消極了,但他不能讓自己陷於絕境,畢竟生活是他一個人的,總要過下去,就算別人都站在旁邊等著看他的好戲。

談得極其順利,秋飲雖然因患上了夜間的夜盲症,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與她之間的對話,隻是最後,秋飲提出的一個話題,是藤原津人一直忽略了的。

“那麼,你的學業呢?直接輟學了嗎?”

尖銳的話題,可容不得他僥幸能避讓!

“在沒有獨立的經濟支撐下,砍斷了最後的生活費來源,如果不是你的同意給了我一個能吃飯睡覺的地方,我根本再回不去東京……那你覺得我應該如何是好呢?秋飲小姐。”藤原津人直抒起了所有的無奈,他身上無奈的生活,無奈的家世,無奈的選擇,最後通通化作了一聲無奈的哀歎。

難題拋給了秋飲,也不能說是推,藤原津人隻是在告訴秋飲,如果是她身處在他這樣的一個位置上,又能如何走腳下的路呢?

他標出的條件都很模糊,比如為什麼他會落到這種境地的原因他也沒有講明白,當然她也猜到是他不願講清楚,人都有倔強的私密,無可厚非。少年青澀不順,在很多方麵還處理不好,但是,他既然問了,她若是能夠答上,總該試試的。

於是,她給了一種回答:“有時絕境也非真到萬徑人蹤滅的殺傷,若是前後路都不通,走旁邊就是。”

“如何另辟蹊徑?”

藤原津人又問出了,秋飲就有了萬分鄭重的真貌,與他較上了勁一般仔細看著他,不再敷衍:

“少年你真不知曉嗎?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剛就告知過於你。”她停了停,藤原津人也想了想,她看他真努力去想剛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卻想不到的樣子,淡笑了起來,不再故作玄虛,“無論怎樣,大概你都要先有想要掙脫出困境的偏洶信念吧。”

這是對應上了秋飲給過藤原津人那個心態概念的“想要去變”一語。

接著,她從他大致上的能力判斷,給了他幾種措施方案,但最合適於他目前的,還是她最後提出的一個:“爭取配得上冰帝的補助優等生金,少年你的學海路程還遠長著呢……”

那話讓最後就算回到了自己客房內的藤原津人,一夜都在腦中繼續下去畫著線條、圖形不停,是他開啟了他獨特的思考模式,秋飲小姐說的不無道理,他也聽懂了她的激勵,就讓他當作算是激勵吧。

翌日早晨,藤原津人起早洗了個迅速的澡,他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服,下定了決心返程東京前在頭頂戴上了一頂與膚色相稱的帽子,這次他在自己光滑的頭頂戴上帽子的那一刻,再沒有往常靠佩戴帽子而遮擋的自卑,藤原津人打開門深呼吸了一口,就像是他生命起了一次新生一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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