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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川濃有些受寵若驚,過來的男生跟她交流,他把自己最前麵的座位換給了她,讓她去前麵,與之對應的,是他要她身下的這個座位。

細川濃有些不可思議,可礙於思慮到男生向來的說一不二和強勢作風,她很快一副不假思索的樣子,聽話地站了起來,讓位於他。

細川濃走後,跡部景吾順勢而坐下,注視著靠窗邊,麵朝著內側的秋飲,對於所有人,一樣的黑暗不可見分明,卻在跡部景吾眼中,就是思維導圖上人像物樣的清清晰晰。

客車內,也不是除了之前秋靜發出的尖叫聲外就無聲鴉默,網球部的那些正選們在黑暗之中還是閑聊著許多,也是三三兩兩的一簇一簇而已。

“啊嗯,窗外有什麼能比本大爺還讓你移不開眼睛的東西?”

秋飲的耳邊,突如其來了一句屬於那個青年獨一的嗓音,這驚醒了她沉溺於夢魘之中的不可自拔。

“……跡部”

“喊本大爺的名字有什麼用?你連本大爺的眼睛都不敢過來對視。”秋飲看不到所有,就算在跡部景吾的話後側轉過了身,但自然也無法看到跡部景吾的那種眼神。

在秋飲轉過頭的那一刻,跡部景吾就伸手按在了她側轉背後的窗柩之上,將她整個人籠蓋在了自己之下,製造出了一個封閉的死角,再不會給她空隙逃開他主導的王國。

“本大爺不介意你的重量,”他言語晦明地開口說出,最後又揶揄地在她身上環繞了一圈,加上了他的一句:“啊嗯,再說本大爺看你這瘦小的個子……嗬。”他再不繼續下去,但他知道秋飲對於他兩句話的內容,一定能夠理解讀懂。

“跡部……”

秋飲遲疑的話才到一半,跡部景吾就徑直地彎下腰,薄唇印上了她的嘴,輾轉深入,他的牙齒齧咬在她的唇瓣上,濕吻的吻技不顯生澀和初學。

秋飲有一半的時間,背脊上都是戰栗和顫抖不停的,她有過輕吻,兩唇相貼,彼此僅僅嚐那份悸動的美好,而這初次如汪洋潮水滅頂的震撼成災成難,是她從未經臨過的地域。

忘記了推開他,忘記了掙脫開,黑暗之中,她無焦的眼睛卻慢慢恢複了一抹光亮,這是三年來,秋飲眼前,第一次能在黑暗之中,看清物廓。短暫的一段時間,就在跡部景吾直接壓下吻上來的那一刻,到最後被她藏留在心中的那個人名字喚醒,用力推在了青年的胸膛上,卻是毫無半分用處,根本撼動不了之後的那一巴掌,這段時間內,秋飲的思緒是混亂不堪的。

清晰的一巴掌聲音響在了老舊客車的車廂內,根本無法忽略的顯耳,隻是黑暗之中,誰也說不出、道不清是來自哪裏的聲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