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她,畢竟這樣給一個女生套下這般為難的詞境在身上,是他著實太欠缺考慮的不夠溫紳行為。忍足侑士訕笑著,還好有平光眼鏡替他遮住了一雙透著懊惱之意的桃花眼。
而在他一旁的向日嶽人,隱隱是聽懂了他們被回以了的話,但再看自己搭檔再不出一聲,不見往日的瀟灑從容模樣。秉性單純即使憑著天性的直覺感到秋飲話中怪異之處的他,也不說話了,安安靜靜地站在忍足侑士背後,似乎做錯事、說錯話的樣子。
好厲害呦,這個女生,沒有跡部的強勢,說話卻能尖刻到如一把利刀,一個人就直接秒殺了他和忍足啊。這便是向日嶽人內心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一旁坐在後麵的跡部景吾,將他手中的酒杯子放上了大理石台桌之上,酒托發出一聲輕擲下的響音,這引得秋飲朝坐著的俊馳青年望來了一眼,隨後順勢而下,朝他輕點了一次頭,跡部景吾沉著眼也朝她回以了一個微頷首,一旁高級酒杯中的鮮豔紅色,為這個身著冰涼藍色絲滑襯衣的男人增添上一抹魅惑之意的瑰紅。
後麵的向日嶽人他們,就看著秋飲朝艙廳外走去的背影,而忍足侑士則是徑自搖起了頭,這叫作秋飲的女生,究竟如何的一個模樣,他是有了漸漸明晰起來的廓影了。真是難辦呢,可謂是一件棘手異常的事情啊!
可能別說是要去觸碰到她的愛情了,想與她做個結交朋友,估計都很難。他以前隻以為她就是孤世清高清傲的那種女孩,今天切身體會到了,這是一個通透到厭世,平淡到無謂的人。
他側過頭,朝跡部那邊看去,隻希望他們向來強勢至極而囂張耀眼的跡部大人,到最後……可不要到彼此狼狽,折磨到陰鷙狠絕了起來還不放手……
“秋飲小姐!外麵正還下著雨呢,你怎麼出來了?”瞄見了秋飲隻身一人走出艙廳,坐在雨棚下的藤原津人立刻站了起來,他起身走來後,身側其實還躺有著的一個芥川慈郎就對著這邊的方向顯露了出來。
“藤原少年,你和那邊睡著的一個同伴,不皆是身處在了這海上的雨霧之中嗎?為何隻偏偏要求我不行呢?這樣的歪理,誰教你的?”
秋飲不再用著自己凝水不敢讓人直視的杏眸對準了藤原津人,隻單單一人走向了遊艇的欄杆邊後,看著下麵的海,任由海風吹起她縷縷的發絲。
“秋飲小姐難道也喜歡在閑來的時候,一個人看看海景嗎?我不是指光站在海灘上僅僅看那遠方一片藍色的海水,或許有時會有一陣海浪或者海潮蔓延至腳下,而是就站在這海上,朝下而視,眼底,就是一眼也看不到有多深、一眼也望不出有多寬的深藍色海麵,或許就乘著一條小帆船或者小艇在這海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