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川濃的悲慘可通世故,不幸與罹難卻讓本如歪牆下一朵薔薇的她更加坎坷不平,但有著風雨摧殘之後的立身處事原則,讓與本身就有著蛛絲可尋的差別和其相反的秋靜兩者同比,最後積累得出的,就是一個跨越彼此價值觀的世界。
可能將秋靜的保守回答與秋飲聯係在了一起的細川濃,雖然心中根本不認同秋靜的思路,在日本,國中年級學生們之間的戀愛本就十分常見,何必要拿年齡作為借口呢?
其實隻與秋靜多個月的相處之下,身邊的人自是慢慢便看出了秋靜對於秋飲的在乎和不言而信,這中間,當然也包括著細川濃在秋靜這個學妹身上察覺出的奇怪。
秋靜對於她自己的父親順仲先生,除了該有的敬重和過超的關護,似乎是還欠缺了一份信任,而那份信任,她卻就完完全全地都加滿在了秋飲身上。於是,細川濃換了一個角度問出:
“秋靜學妹,難道秋飲同學沒有告訴過你嗎?在我們日本,兩性之間的事,戀愛是極其開放的,你不會———”她頓了頓,用著一種怪模怪樣的奇特語氣盯著秋靜看,故作玄虛地延長再接上:“還沒有跟男生接過吻吧?”
“秋飲同學不跟你說嗎?她沒有教過你這些生理知識嗎?你接觸過''性教育''嗎?”
秋靜不像細川濃,她越聽就越不敢聽下去,“秋飲小姐怎麼會說這些!這都是在課堂上會學習的課程,她才不會這樣在大白日下口無遮攔地說出來呢!難道都不會害臊嗎?”秋靜直言直說,向來就一個快性子。
秋飲不是日本人,可能有著種花家的矜持和含羞,細川濃差不多半猜半想地,能夠理解;隻是秋靜的話卻也未免太過激了,不過大概也是與秋飲相處久了,秋靜自然會她在心裏這樣想著。
秋靜自顧自地往前走時,卻料不到細川濃在後麵就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言論:“秋靜同學,應該是沒有遇見過那個會被他的名字死死刻在心口的人吧?所以……”
她抿了抿唇,又接著說道:“秋靜同學,有些話不要說得那麼早,有些人如果遇到了,錯過,是你一生都在遺憾的事情。”
細川濃緊緊地閉了閉雙眼,麵色有點蒼白,那是就連她剛上了的豔麗妝容都無法遮蓋住的慘淡陰晦。她沒有跟秋靜說出口的,是她自己大抵錯過了對方卻再難以開口的落寞和寂傷。
每當細川濃想起自己主動地與直江信郎開口提出的分手,都在暗自垂淚,可自己無法回頭,她與他之間絕沒有了可能再挽回的餘地。
秋靜也是滿腹心事地回頭看了眼細川濃,她覺得學姐臉上的表情好讓人會慟哭,可那確實她觸屏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