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不見他先跟我說一聲。”順仲嘟囔了一句,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藤原津人在那邊溫著牛奶,側著頭,看他幾分鍾後再次放下了手機,開口一句牢騷:“電話還是撥不通!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
藤原津人又看了他兩眼,不料對方突然抓住了他看過去的視線。
“小子!你看我幹什麼?”
藤原津人把加熱好的牛奶端了過去,順便取了本就溫的兩盒三明治坐下,先給順仲先生倒上了一杯牛奶,然後將其中一盒三明治推過去:
“您應該還沒有吃過早飯吧?”
順仲詫異地瞟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桌上簡簡單單的早餐,神色莫名。
“我加過熱了,可以吃。”藤原津人又勸出一句。
“……以前有一個女人,也會給我準備早餐的牛奶和三明治,她總是將火腿放在第一層,”順仲兩指捏在倒過來的三明治包裝邊緣,上下一翻,將最底下的火腿翻位到了最上麵。
“她說,火腿是醃製熏製而成的,野外叢林裏吃了上頓沒有下頓,能抓到肉食動物熏燒吃就是最幸福的了,因為它最能補充體力。
所以,她希望我一口咬下去,吃到的先是那層火腿,這樣似乎就真的如她所希望的那樣我在叢林裏的時候,能夠僥幸抓到野獸,保證自己第一口吃到熏肉得以飽腹似的。
我總認為,她的想法很傻不是嗎?”
“您說的這個人,就是那把和傘的主人對吧?”藤原津人輕輕地問。
“———也是秋靜的母親,對嗎?”
順仲提起了頭,不置可否,他沒回答藤原津人的問題,拆開了三明治的包裝開始咀嚼了起來。
藤原津人不懂他是何意思,隻是他也感受到了的,就是順仲老師和秋靜之間那父女之間奇怪特異的氛圍,正想替秋靜繼續問下去的時候。
大餐廳的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隨後走進來的是細川濃和秋靜,順仲轉眼看去的時候,竟看到了秋靜和一個比她年齡要稍大一些的女生,驚奇地喊出了一聲:“小靜,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那門口的兩雙鞋子是你和這個姑娘的?”
“額,是的,我們學校的社團合宿住宿剛好安排在這邊的南門那裏,因為昨天回到海景城的時候已經很晚,然後又下起了雨,從北門再走回南邊的話,還要一段時間,我就和我的細川學姐暫時住在了秋飲小姐那間。”秋靜省去了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有……秋飲昨晚被跡部會長抱走後……似乎並沒有回來。
她下意識地一語帶過,換了話題:“嗯……聽藤原說您還沒有去拜訪過您在靜岡的朋友,那打算何時動身啊?”
“哦,今早已經去過了,他們一家搬家了。”
“是這樣啊!”秋靜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