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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飲怔默地垂下了手,令人難以捉摸透的是她究竟有何態度,她隻好眼隨廖申替她端著盤子走開,更不知她一番惶惶的神情姿態,都被跡部景吾看在眼中。

“順仲先生,謝謝您願意帶著我一起啊,但是我寒假一開始,學校就有社團合宿的活動啊。”秋靜她是不想掃了順仲的興的,可無奈何她有心無力,實在無法跟他的時間湊合上來。

她心思又幾度百轉,皺眉苦思的糾結讓鬆下貴徹看著剛要開口安慰一句,她的左手卻在一看到秋飲出來的身影後立即拍下了右手,合攏手掌而叫出:

“對了,秋飲小姐沒有參加任何的社團,順仲先生!她才是您應該選擇的人啊!酒館也有廖申大哥看著就夠了!”

秋靜這個女孩子總是能以一副朝氣生機莽撞的樣子對以來人,有時卻又機靈敏捷地會為她所在意的那些人都考慮在內。

在她這樣的年紀能那樣去想一些問題,固然不錯,但順仲到底還是有所顧慮到廖申隻是初初相識的一個陌生人。

不去說這座酒館對他來說的意義如何,本職教書育人的他將年輕時候所有的熱情都付諸於探險刺激一流的新奇野外活動。雖然看似做了甩手掌櫃的他幾乎不理酒館賬務,但是大到這座酒館的整體構造、小至一磚一瓦的房子,對一個漂流異客來說在心裏的位置,絕非是能簡簡單單概括出一個詞語、一句話的事情。

但不管怎麼說,他相信秋飲。雖然她心性格淡,無情至漠,他不知道秋飲在來日本之前發生的事情,但他能感受到他的酒館對秋飲來說,也是不一樣的存在。

那麼,秋飲相信的這個對他來說還隻是陌生人的廖申,他可以試著也去接受。

順仲可能自己還沒有明晰到他心中按著了一個感應器,如果秋靜幾人救下的雪一不是一個三四歲大的孩子,而是如同廖申這般年齡的女人,那麼,他給雪一的認同感,可能還不會有廖申多……

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假如對方是個成年的女性。畢竟他對於剛成年的秋飲,心裏也有一種隔應,但她——到底又還是與他有著血緣關係的侄女。

“秋飲,那麼你的招待就到這裏吧,本大爺還有事,先走了。”

有一瞬間的愣神而未知作何回答的秋飲,卻習慣了在青年目光沉沉地看了過來的那一刻整頓好了心情,直視了他有型淩厲的遠山眉下,那讓人不小心就沉迷進去的冰藍色鳳目裏的深幽暗長,她點頭道:

“那便不挽留跡部君了,您慢走。”

“樺地,我們該走了對吧!”

“……是。”樺地崇弘總是在跡部景吾身邊亦步亦趨,對於這位追求完美而高傲華麗可稱帝王風範的跡部景吾來說,樺地他不是什麼仆從,而是一個多年陪著他被他認可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