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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學校附近一條漆黑的路道邊,一個即使走路緩慢,步調也不平穩,在夜色中看去十分瘦削的女子踉踉蹌蹌地要闖到對麵的另一條路,機動車猛地一個急刹車停在她旁側

“———你小姑娘不要命了!沒看到有車開過來還不知死活地要撞上來啊?

你不會是故意等在路邊,然後看到有車子就闖,最後碰瓷吧?

原來現在就連高中生都有這種想學一些社會渣滓不勞而獲的敗壞道德思想,虧你還是一個女學生,你這種人還是不要玷汙了課堂的聖潔!”坐在機動車上的人看到車前站著還套著明顯是學校製服的人女子就不禁破口大罵著。

車的大燈在不斷閃爍著,始終將臉低埋著,用瘦骨嶙峋的手指遮擋在兩隻瓷白的耳朵上,眼神空洞沒有焦距的人緊張地慌不擇路逃開了路的中央,匆匆磕磕絆絆地上了對麵的小路,隻剩下路中央還在不停責罵的人。

眼前是黑,心底是黑,秋飲分辨不清方向地一直朝著剛剛才忙走上的這條道踽踽前行著,本來從對麵闖到這條道的原因是她在黑暗的巷道裏麵依稀看到了沿這路的遠方,有一點光亮。

根本沒有方向的判斷,秋飲從天黑之前還等在學校的高等部學區未果後,這才離開了學校。

沒有走多少的路,東京冬季的天空就完全暗了下來,繼續坎坷地走著,走到現在,從看到有燈亮到順著那點光亮前行,她花了很多時間。

街角的那家香煙酒水雜貨店,裏麵根本沒有一個顧客,隻有黯淡的一盞吊燈開著,灑在幾張舊的塑料桌椅上,雜貨店的門也是從內就上了鎖,後麵的暗間裏麵傳著一道又一道微弱的叫聲,緊閉的門板陣陣晃響。

雜貨店的一扇玻璃門突然就在這無盡的黑夜中被人敲響,等了幾分鍾後也沒有人回應;手沒有停地繼續拍起堅硬冰涼的玻璃門,這次等了許久,才能聽到有暗門被哐一聲踢開,一道腳步聲朝大門這邊走了過來……

半張簾子被拉起後,緊接著,一道驚呼的女聲:“你……你是……”即使隔著一扇玻璃門,但是卻是一扇隔音效果極差的門,秋飲雖然看不清已經站在眼前而視野中一片模糊的人,可靈敏的耳朵卻敏銳聽到了這道驚訝的女聲。

開門、關門,兩個動作下來,秋飲已經從雜貨店的外麵走到了裏麵,她借著雜貨店裏麵時不時短路明明滅滅的那個燈光,看清了旁邊身穿一套店員服裝的女子。

“你是冰帝學校的高等部學生吧?進入這間香煙酒水雜貨店是有什麼需要嗎?”聲音有點啞,女子的臉上還掛著不仔細看就不知道幾道淚痕,她往喉嚨裏咽下了一小口口水,以恢複嗓音又道:

“小野會為你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