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哥閑來無事,偶爾也會捫心自問,他,藍若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醉意藍珊,藍哥是幾十隻鴨子的鴨頭,是東來西往各色客人都挺青睞的老板,是讓那群從來不懂得安生的小小MB又敬又怕、乖乖聽話的大哥。
可是這位藍哥,卻不太清楚,他在從前那群熟人眼裏又算是什麼?
就好比剛掛掉他電話的強哥,在這個男人眼裏,自己到底是醉意藍珊的老板?是一個鴨店的爹爹桑?還是從前那個被他稱作小藍?亦或者其實狗屁都不是。
所有說,有的時候吧,這人就不要有什麼閑暇下來的時候,更不要有事兒沒事兒的腦抽了去思索什麼狗屁人生。誰的一輩子沒有幾出狗血或者狗屎的戲碼?看得開了,撥開雲霧見月明,看不開了,就一頭鑽進了牛角尖,再也出不來。
藍若塵,藍哥,看著黑屏了許久的手機發呆了很久,最終總結出來,自己還他媽的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就一頭紮進了針眼兒裏再也出不來了,所有也會腦抽的去做一些不在本分裏的爛事兒。
“小恒!”
最後,藍哥終於出了自己的房門,叫來了一個比較機靈的MB。
“把我房間看著不錯的好酒挑兩瓶拿到包間。”
等藍哥笑眯眯的走到了包間,第一眼就看到被整慘了的鍾曉楚窩在地上早就醉得稀裏糊塗。
“幾位應該是強哥手下的兄弟吧?”
藍哥笑著看了看那十幾個人,然後完全無視對方凶悍的表情,從容的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給一邊端著酒的小恒使了個眼色。
立馬的,小恒趕緊把手裏兩瓶上萬的好酒給打開,乖乖的給對麵十幾位凶神惡煞倒滿了,急忙又躲到了藍哥的身後。
“這是我店裏的酒,免費送幾位了。”
為首的大哥人物敲了敲淡定自若的藍若塵,眉頭一皺。
“你是?老板?”
“這個小地兒確實是我開的。”
“哦,藍哥好。”
一聽眼前的人就是藍若塵,對方的語氣顯然也緩和了不少。
“幾位的事兒我大概也了解了一點兒,既然曉楚也算是得到教訓了,各位何不妨給我一個麵子?以後各位如果願意再來玩兒,我肯定是會盡地主之誼,好好地招待諸位。”
看了看地上的鍾曉楚,那位大哥也點了點頭,“咱們兄弟這些天也算是各種被鬧得不怎麼開心,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今天咱們來絕對沒有給藍哥添麻煩的意思,既然我們出氣了,那今天就走了。”
說著給其餘那些人使了個眼色,十幾個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記得替我向強哥帶個好,說我過兩天親自去他那裏道謝。”
送走了一群瘟神,藍哥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這群人是強哥手底下的,這要是換了別人,今天鍾曉楚不死在這裏才叫稀奇,不過要說這麼精明的一人,怎麼就把那兩位都得罪了呢?!
“藍哥,曉楚好像流了不少的血。”
小恒扶起了鍾曉楚,也被他那副慘樣嚇得不行,心裏多少也小敲了一下警鍾,這以後做人還是得夾著尾巴才行,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慘死的!
“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人送醫院,難道還真等著死在這裏?”
藍哥皺著眉頭,心裏卻打定了主意,這醉意藍珊,是該好好地立立規矩,清理一下門戶才行了,不然止不住的臭毛病就得像春天裏剛冒頭的野草不給他們全都拔了準得給你鬧出點兒什麼破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