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邵他爸啊。”
“什麼?!”鍾曉楚這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麵條全部卡在了嗓子眼兒裏,最要命的是那一堆的紅辣椒也不上不下的黏在了嗓子裏,一時間一陣的咳嗽。
“你喝點兒水!”
司徒慌忙的給鍾曉楚往杯子裏倒著茶水,結果空了半天隻倒出了點點兒的茶葉渣子,“完了剛才餓的把水都喝光了,你別著急啊我馬上給你倒去。”
我操啊!
鍾曉楚被辣的眼淚直流。這窮酸,簡直是自己的克星,怎麼每次碰到他自己都有倒不完的黴呢!
麵條是徹底的吃不下去了,猛灌了兩壺茶水的鍾曉楚摸著自己脹鼓鼓的肚子一鼻子的心情不爽。
這窮酸絕逼是故意的,不然毅邵一個電話過來怎麼就把自己給賣了?
和曉楚在吃飯?老子有和你熟到讓你曉楚曉楚的叫著?
臭豆腐壇子打破了所以改天再送?你丫怎麼不直接說是老子打碎的?不過他媽的你這麼一說毅邵不第一個把屎盆子口老子腦袋上麵?
還他媽的陪我買了一件衣服?我操!司徒你個王八這不等於直接在毅邵麵前說老子變相的坑你錢財了我去!
此時鍾曉楚射向司徒的那兩道利光,絕對能殺死兩頭牛!
“你丫故意的是吧?還懂得告狀了?”
“告狀?”
司徒詫異的掛了手機,一臉的茫然。
“你這什麼意思?挑撥離間?挑撥我和毅老板之間的感情?”
“你倆的感情?他不是有沐然了麼······”
“我操!沐然那爛鴨子算個什麼東西!”
“你說什麼?!”
“老子說沐然那小子算什麼玩意兒!不就他媽的一個讓別人幹屁眼兒的鴨子嘛!”
看到眼前這人竟然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和自己怒目而視,鍾曉楚騰地一下,火氣也跟著冒了出來。
“沐然是個好孩子,我你不準這麼說他!”
“嗬嗬!你不準?”
“我請你把你剛才的話收回去!”
司徒一臉的嚴肅,帶著溫怒的麵容顯得有些剛毅和可怕,這表情讓鍾曉楚有些小小的害怕。語氣也弱了不少,“我不收呢?”
司徒怒目圓瞪的看了鍾曉楚許久,隻把他心底的冷汗都看了出來,才緩緩的開口,“沐然是毅邵的朋友,也是我的,我許你這樣侮辱我的朋友。”
“哼,他就是一個賣屁股的鴨子,我哪裏說的不對了?”
“你!我告訴你鍾曉楚,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這是你的欠條和你的衣服,再見!”
鍾曉楚看著那個和那輛矮小的自行車完全不相配的高大身影消失在馬路上,才狠狠的啐了一口,“操!神經病!沐然丫的就他媽的一爛屁股!爛鴨子!被人玩爛的一爛貨!”
扔了衣服,又把那張皺巴巴的借條撕了個粉碎,鍾曉楚才恨恨的離開了和司徒分別的道口。
糟心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不過卻有一件讓鍾曉楚意外的驚喜。
最終阿寬的事兒還是給定性成了一般的民事糾紛,當天,鍾曉楚為了感謝,陪著李權喝了不少的酒。令他意外的是,李權竟然說出了幕後真正幫忙的人物。
得知最終出手幫忙的人是毅邵,鍾曉楚的心裏突然舒服了,甚至還有些得意起來。原來自己當天的口活兒技術還真是不錯,不過這也應該歸功於自己和毅邵的多年情分,所以阿寬的事情才能這麼輕易的解決。
看來在毅邵心裏,他鍾曉楚也不是完全沒有斤兩。
想到這裏,被沐然那層陰雲罩住的心也變得豁然開朗,鍾曉楚多年的自信又完全的自動回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