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濃縮的治愈藥劑,隻要打開就能形成大範圍的治愈氣體。”
張明搖頭說:“沒有嚴重到那種程度,應該就是簡單的黑幫火拚,你等我一下,馬上就回來。”
臨走前,張明猶豫了一下,把荒謬之鎖留了下來。漆黑的鎖鏈躲過其他人的視線,悄悄纏繞在安吉拉的手腕上,張明下達命令:“保護她。”
該小心的地方還是要小心。
張明這一路上,要麼戴著帽子,要麼就通過“點痣”效果改變外貌,盡可能的沒有暴露身份,一方麵是避免太多人圍觀,另一方麵也是免得有仇家盯上他。
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這次旅行,他不希望再和什麼邪惡勢力打交道了,隻想安安穩穩的度假。
今天有點不順啊。
張明想起剛才被甩爛的花,還有剛剛被攪亂的午餐。他伸手摸了摸兜裏的環形橡膠製品,覺得距離它派上用場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不對不對,張明用力搖了搖頭。
他今天怎麼一直想著這類事情。
走出酒店,張明邁開步子,朝著九頭蛇探員的方向衝了過來。
“怎麼辦!他們要被發現了!”
後方安全屋內的九頭蛇特工急的大喊。
越是危險的時候,九頭蛇負責人反倒冷靜下來,他們在酒店安裝了竊聽器,聽到了張明剛才對安吉拉說的話,他快速下達著命令:
“黑幫,不,流氓!裝作地痞流氓火拚!那些市民是你們在火拚中傷害的無辜者!”
美國這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小流氓,比起正規的黑幫,有時候他們要更大膽、更瘋狂。
張明不想使用飛行靴,暴露他的身份,隻是用超凡的速度奔跑,這給了幾名特工便裝的時間。
他們抽出褲子裏的襯衫,顯得流裏流氣;
有的往手裏倒了把粉末,往臉上一抹,就顯得格外蒼白,如同癮君子;
有的在地上打了個滾,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麵。
緊接著,他們迅速分成兩撥人,從標準的持槍手勢變成橫握——這會大大降低準頭,但極其受到一些幫派成員追捧,他們認為這個動作十分的帥氣。
“開槍吧!張明馬上就過來了!”
九頭蛇個個都是狠人,他們可不怕疼。
“不過……”其中一個探員還是怯生生的補了一句:“那塊就別打了。”
其他幾人瞅了眼那位神槍手,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附近的靜默效果解除,砰砰砰的槍聲出現。
三名九頭蛇特工就倒在自己人槍下,剩餘四名躲在兩輛汽車後麵,學著小混混的模樣,胡亂的朝著“敵人”射擊,並且嘴裏還不停互相謾罵。
他們覺得自己就像是傻子,為了不被敵人看穿,扮演小醜的傻子。
在這種強烈的羞恥感驅動下……他們罵的更起勁,不知道是在演戲,還是在通過這種方式緩解著羞恥。
當張明趕過去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這一幕,在九頭蛇特工精湛的演出下,他沒有看出破綻,三兩下打暈這些持槍混混後,由九頭蛇扮演的警方也趕了過來,接手了現場。
目送張明回到酒店,後方安全屋的九頭蛇有種虛脫的感覺。
“危機解除。”九頭蛇負責人摸了摸腦門上的汗水,他拿起水杯,剛喝進去一口水,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忽然,他察覺到了一道視線。
瘦弱特工再次扭過頭。
噗——
負責人把嘴裏的水全部噴了出去。
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