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殺了張明？”金並問。
靶眼噎住了，“嗯……正麵很難，可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一擊斃命，也許我能殺了他。”
“那就等，機會總歸會出現。直覺告訴我，這一天不會很久，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耐心。”
“是。”
……
這一年即將迎來尾聲，天氣越來越冷，不過紐約街頭的氣氛，隨著聖誕節的到來，越發的熱烈。
到處都是聖誕樹，還有燈展。
人們行走在街道上，向彼此表達著善意，一同慶祝這個節日。
“叮咚——”
張明走過去，打開門，安吉拉站在門外。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路上有點堵車。”安吉拉說。她戴著白色棉帽子，還係著厚實的毛線圍脖，可鼻子還是凍得有點發紅。
“時間剛剛好。”張明側過身，請她進來。
安吉拉脫下厚風衣，聞著屋裏的味道，走到廚房。
“你做飯了？”
“特意請你來我家做客，總不能叫外賣吧？”張明紳士的拉開一把椅子，請安吉拉坐下，然後端著最後一鍋湯，放在了桌上。
“四菜一湯，等會兒還有一個甜點。”
安吉拉看著滿桌子的菜，“和你比起來，我覺得自己才像一個男人。在羅曼餐廳工作了那麼久，我唯一會做的就是三明治。”
“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在來到這個世界前，張明唯一會做的就是炒雞蛋和煮方便麵，能做到現在這種地步，也是被逼出來的。
偶爾一兩頓吃西餐，他還能接受，可天天如此，他早就無比想念家鄉的美食。
終於，在某一天，張明扔掉了手裏的披薩，打開嗶站係統，按照上麵美食博主的分享視頻，開始嚐試自己做飯。
張明坐在安吉拉對麵，放下兩個高腳杯，又拿出了一瓶紅酒，在倒酒之前，他笑著問：“今天這種日子，你不會再要求我喝牛奶了吧？”
“今天允許你破例一次。”安吉拉笑得很甜。
舉起酒杯，輕輕碰撞。
“聖誕節快樂。”
伴著美酒佳肴，安吉拉說著最近的研究，說她未來的規劃，當提到莫伊拉時，兩人露出笑容，一起吐槽她魔鬼般的工作態度。
他們回憶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屋內空調開得太高，兩個年輕人都覺得臉頰有點發燙，氣氛在一言一語中變得些有些曖昧。
“安吉拉。”
“嗯。”
張明抿了抿發幹的嘴唇，心跳開始加快，心底湧現出一股衝動。
“你願意做我……”
嘭！
煙花的爆炸聲，把張明後半句話吞沒，窗外一片明亮。
“什麼？”安吉拉微微側過頭。
“我說……”張明剛要繼續，忽然隱約聽到外麵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走到窗邊，打開窗，在公寓樓下，聽著一輛噴繪著紅色火焰的皮卡車，崔佛正站在車頂，大喊著張明的名字。
富蘭克林和麥克坐在後麵，地上還放著大型的煙花。
咻——
又是一枚煙花升空，在天上綻放出光彩。
“張明！下來，去開聖誕派對！哈哈！托尼那個笨蛋竟然忘了叫你，別傷心，崔佛叔叔帶你過去！”崔佛在樓下大喊。
張明捂住了額頭。
這個家夥……
托尼哪是忘了叫他，分明是清楚張明今晚約了安吉拉，特意留給他們私人空間。
安吉拉走到窗邊，笑著和地上三個朋友揮手。
原本曖昧的氣氛完全消失，張明歎了口氣，突然一把抱起安吉拉，從窗口一躍而下。
“走吧，聖誕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