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問一個問題，你們誰告訴我答案，我就放了他和他左右兩邊的人。你們正好九個人，隻要三個問題，你們就能一起走，很劃算的買賣，不是嗎？”
“你們也可以繼續裝硬漢，不過每一次，我都會隨機挑一個看著不順眼的家夥，打碎他的膝蓋。想想吧，膝蓋碎了後，你們還能繼續做現在的工作嗎？不可能了，你們最多是找個超市當保安，然後，每天對家人朋友發牢騷——我原來也是一個戰士，直到我的膝蓋中了一槍。你們以為會有人同情你們嗎？”
張明的話句句紮心，九個男人互相對視一眼，表現得有些猶豫。
“還是剛才的問題，你們有沒有別的同夥？”
張明走到一個人大胡子麵前，強行伸直他的腿，槍口對準膝蓋。
“有！別開槍，我們還有一個人。”
張明微笑著看著大胡子：“看起來我們中間還有一個聰明人。”他說著開槍打碎了大胡子左邊高瘦男人的膝蓋。
“你在幹什麼！”高瘦男人痛的大喊。
“我在問他的時候，你就不會搶答嗎？”張明大喊，有轉過來，笑著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說：“恭喜你，你們三個人等下可以走了。”
張明的一番舉動讓九個男人徹底陷入崩潰。
這特麼就是一個精神病，他們幹這一行不是沒有被嚴刑逼供過，但人家都是有跡可循，挨的每一個拳頭，都是有目的。
“第二個問題，他在哪？”
有了第一個開口的，這次變得輕鬆了很多，一個三角眼的男人馬上說：“我們隊長就在對麵樓頂。”
張明點了點頭，忽然抬起槍打碎了三角眼的膝蓋。
“你在說謊。”
他說著把槍口對準三角眼旁邊的光頭男，光頭男立即說：“隊長真的在樓頂，我對上帝發誓！至少在我們出發前，他就在樓頂。”
“真的？”
“真的！”
“好吧，那我相信你。”
“……”
八個人看著地上痛苦慘叫的三角眼，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要不是被綁著，他們拚著被子彈打成篩子，也要把眼前可惡的亞裔小子按在地上。
“最後一個問題。”
張明蹲在地上，和最邊上的一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對視。“請問怎麼和你們的那位隊長聯係？”
安迪在天台趴的胳膊都麻了，他的幾個夥伴都進去有一會兒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通訊器也沒回應。
他們是安迪過去的老戰友，曾經都是軍隊裏的高手，那個張明有這麼棘手嗎？
安迪一張臉都快懟進瞄準鏡裏，奈何張明窗簾拉的死緊，一點縫也沒有。正當安迪考慮要不要自己端著槍衝進去的時候，通訊設備傳來嗡嗡的聲音。
“喂喂喂？能聽到嗎，喂……早知道剛才就不潑水了，怎麼還不大好使……”
聲音斷斷續續，依稀還有安迪熟悉的聲音，在小聲提醒要怎麼怎麼用。
“你是誰！”安迪擔心隊友安危，對著通訊器大喊。
通訊器裏安靜下來，安迪輕微的喘息，幾秒後，張明的聲音才再次傳來。
“你這人很有意思，大半夜派九個壯漢夜襲我，現在問我是誰？”
“你把他們怎麼了！”安迪問。
“都還活著，不過現在是淩晨兩點十七分，你有三分鍾時間，如果你不能在三分鍾之內，出現在我的公寓，我就不能保證他們的生命了。”
說完張明就徹底中斷了通訊，任憑安迪在怎麼大喊大叫，都沒有反應，關係到老戰友的命，安迪連狙擊槍都來不及收拾，急忙衝向樓梯口。
張明掛斷了通訊，深吸一口氣——
爽。
怪不得反派這麼喜歡威脅人，這種讓別人受氣又不敢吱聲的爽快感，實在是難以忘懷。
張明打開冰箱，拿出一盒冰牛奶，插上吸管小口小口喝著，幾個被打碎了膝蓋的倒黴家夥癱倒在地上，鮮血浸濕了地毯。
張明不想腳上沾血，就跳上了餐桌，盤膝坐著，等待著安迪的到來。
三分鍾後，安迪推開門走了進來。
“三分四十一秒，你遲到了。”張明說。
“不可能！我算著時間，隻用了兩分鍾！”安迪從懷裏掏出一個秒表。
“呃……”
張明想學著電影裏的反派裝裝嗶，沒想到眼前這位竟然真算著時間。
“總之，他們暫時還活著。不過接下來能不能活著，就看你了。”
麵對張明的威脅，安迪問：“你想要幹什麼？”
張明無語的看著對麵一臉正氣凜然的安迪，有點分不清今晚才是受害者。
他走到窗邊，“我的要求很簡單，別來惹我，至少在‘那一天’到來前。”張明抬起手，一槍打在安迪胳膊上，然後從窗口跳了出去。
“當然，你們也可以再試試，但下回，就真的會死人了。”
安迪忍痛來到窗邊，又消失了，和上次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