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熟絡地走進了診室內的住院部,推開某個病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有個隱在黑暗中的男人緩緩出聲:“你又調皮,去了哪裏?”
“要你管這麼多?”
女人不搭理那個男人,徑直朝病床上躺了下去。
“我說過,你得聽我的話!”
“是麼?Jack,我得聽你的話,可是我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我哪裏還記得你!你說我和你之間有合同,我就必須得聽?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一個穿著鬥篷的男人緩緩地從陰影裏走了出來。
他桀桀地笑了一聲:“嗬,失憶之後,忽然變成小野貓了!”
“是麼?”躺在床上的女人眼皮都懶得掀,“我以前很安分?”
鬥篷男人冷哼了一聲:“倒也不是安分,不過就是怕我罷了,可你現在一點都不怕我!你真的失憶了?”
“失憶還有假?”床上的女人忽然坐了起來,透過墨鏡,直直地盯著鬥篷男人,“所以,你說說,我到底是誰?”
半個月前,她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有了從前的所有記憶,大腦裏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醫生說可能是大腦過度缺氧,所以導致的失憶,也不確定她的記憶什麼時候會回來。
但是,這個穿著鬥篷,看不出年齡的男人出現,說是他救了她,而且,他們之間有合約,她必須聽他的指揮。
“我不是告訴過你,你既是穆安心,也是藍月了嗎?”
鬥篷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冷冽!
病床上的女人嘴唇勾了起來,摘掉了大墨鏡,露出一張絕色的小臉。
她的眼神透著機靈,看向鬥篷男人:“我今天查過了,藍月是藍家的四小姐,早就死了,穆安心是藍家的五小姐,前段時間墜了海。你說是你的人救了我,然後將我安置在這間診所,可據我所知,這診所的主人是穆裏奇。”
病床上的女人順手摘掉鴨舌帽,露出了瀑布一般的長頭發。
她順手從頭頂捋了捋長頭發,眼神清明地盯著Jack:“穆裏奇是穆安心養父母這邊的哥哥,你就不怕穆裏奇知道我還沒死?”
“他這不是還不知道嗎?”鬥篷男人森冷地笑,“他並不會經常來這裏,更何況,我的人在你的病例上動了手腳,他不會知道。我喜歡這裏,是因為這裏足夠安靜,醫療效果也足夠好。”
“你就不怕我去說?”
“不,你不會,上次沒及時吃藥,痛得全身骨頭都裂開的感覺,我想你應該還記憶猶新,如果你真不怕我,早就去說了,不會等到現在。”
聞言,藍月的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
那次的痛覺太清晰了,雖然她失去了記憶,可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明顯很不好對付!
“不好玩,被你猜對了!”藍月麵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聳了聳肩,“好了,我累了,你出去吧!你放心,我不會告訴穆裏奇。你們我一個人都不記得了,我現在對誰都抱著懷疑的態度,對誰都不相信!”
“你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明天就是中國的除夕,這樣的節日,藍家的家宴你可不能缺席。藍家的資料,都在床頭櫃上了,你今晚必須全部掌握清楚!明天我會讓人送你回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