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你怎麼這麼糊塗。你可知道你大舅舅是怎麼沒的嗎?”
哭的一抽一抽的蘇挽歌,胡亂的擦了擦鼻涕,搖了搖頭。
見此,袁氏直接推了蘇挽歌一把,蘇挽歌重心不穩直接癱坐在地,一旁的雅奴忙上前扶著,想說什麼卻被蘇挽歌製止了。
隻聽袁氏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大舅舅就是為了為了什麼醫者仁心,在一場瘟疫中沒了的。你既然在明知道域鎮有瘟疫的情況下,你讓你小舅舅去域鎮,還跟著你小舅舅一起瞞著整個姚府。你到底有沒有把姚府的人放在心上。也是,你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又豈能看得上我們姚府這種商戶呢?”
“小舅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啊,二夫人,小小姐不是那樣的人。您……您不這麼說她。”雅奴流著淚反駁著。
可袁氏一點也聽不進去的指著蘇挽歌說:“蘇挽歌,要是你舅舅沒了。我也不活了。你就滿意了。”說完也不給蘇挽歌解釋的機會就帶著侍女們離開了。
自責萬分的蘇挽歌隻得坐在地上嗚嗚的哭著,“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嘛~”
“小小姐,二夫人隻是……隻是太難過了,才說出那麼重的話,您別放在心上啊~”
“不,她說的對,是我害的。”說到這,蘇挽歌想到什麼的轉頭拉住雅奴的手,然後擦了擦淚水說道:“我要去域鎮。我一定要把小舅舅帶回來。你幫我去備馬。”
“不行。小小姐,不可以。馬兒您都才學騎了幾次而已,而且這麼晚了,您一個人去域鎮,您就是打死雅奴,雅奴也不能讓您去啊——”
“雅奴,你聽我說。我會輕功了,飛針我也練了這些月。如今表姐出了事,官府那邊要查個案,光一個流程都得整些天。域鎮隻要一天多的馬程就能到。我得去看下,小舅舅務必要安全回來。”
“可……”
“沒什麼可是的,我已經決定了。”說著蘇挽歌就吸了吸鼻涕站起身,洗了把臉,然後準備換身衣裳的時候,外頭的“叩叩叩”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攔不住自家主子的雅奴忙上前去開門,來人竟然是姚管家,於是紅著眼的雅奴問道:“見過姚管家,這麼晚了,姚管家可有事?”
“老太爺醒了,要見小小姐。”
在屏風後準備換衣服的蘇挽歌聽到這話,手一頓,想到自己這麼衝動的前往域鎮,祖父怎麼辦,如今整個姚府除了祖父都是女的,自己這麼跑了,姚府怎麼辦?
想到這,蘇挽歌閉了閉眼,對著銅鏡中滿臉掛淚的少女笑了笑,然後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祖父醒了啊。走吧!”
“小小姐……”
蘇挽歌回頭看了一眼滿眼擔憂的雅奴,搖了搖頭,然後留下雅奴,自個兒跟著姚管家前往老太爺的院子。
在前往老太爺院子路上的時候,向來不多話的姚管家開口道:“老太爺心如明鏡,小小姐有些事不用瞞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