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依本官看,這分明就是他殺啊!”
縣令的話,蘇挽歌倒不意外,但這跟演戲一般的誇張模樣倒讓蘇挽歌有些詫異。
隻聽縣令繼續說道:“查,必須要徹查。姚大夫人,嚴老爺,本官作為菁州城的父母官,一定會查明真相的。”
“大人,我家夫人她怎麼會是她殺的呢!這萬一失足落水也有可能啊!就憑這麼草絲就斷定我家夫人是他殺會不會太草率了。”
聽聽,這是一個為人丈夫說的話嗎?
蘇挽歌盡力的平和自己的情緒然後冷笑道:“表姐夫,我表姐怕冷,你可知?”
不明所以的嚴鬆眼神飄忽,小心翼翼的答道:“當然知道。”
聽到嚴鬆的回答,蘇挽歌心下一沉,指著姚韻靈單薄的衣裳繼續問道:“我表姐現在身上穿的可是撈上來穿的?”
嚴鬆沉默了,倒不像心虛而是生怕自己說錯了話。
可一旁的縣令可不許嚴鬆沉默,於是出聲道:“說啊,是不是?”
“是~”
蘇挽歌笑了,又哭了。
一頭霧水的眾人,倒是袁氏先開口問道:“挽挽,怎麼了?”
看了一眼大舅母的蘇挽歌,伸手隨意的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水,一字一句大聲的說道:“我怕冷的表姐著單薄衣裳,在入秋的晨時去湖邊散步,不小心失足落水身亡。敢問我大俊朝的史官可敢這麼寫嗎?”
被蘇挽歌瞪著的嚴鬆,震驚萬分的後退了兩步。
蘇挽歌死死的盯著嚴鬆,輕輕的再次問道:“敢嗎?”
啞口無言的嚴鬆差點摔倒在地,很快就垂下了眼眸。
臉上淌著淚水的蘇挽歌,想到自己答應小舅舅務必要守護姚府的,可如今自己連他唯一的女兒都未能守住,心不由的糾在了一起。
如今小舅舅生死未卜,蘇挽歌眼下隻得逼著自己鎮靜下來的回過頭對縣令說道:“辛苦大人務必給姚府一個交代。”
“一定的。來人,把屍體抬走。”
一聽到屍體要抬走,嚴鬆就抬起了頭,可看到蘇挽歌死死盯著自己的目光,立馬就不敢吱聲的看著屍體被衙役們抬了出去。
待縣令走後,蘇挽歌就走到嚴鬆的麵前,緩緩地蹲了下來,小聲的對嚴鬆說道:“若讓我知道表姐的死跟表姐夫有關,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投湖自盡。”
嚴鬆一聽到蘇挽歌的話,愣愣的看著蘇挽歌明明臉上淌著淚水,嘴角卻笑著,說出來的話卻猶如地獄來的一般,令人心生後怕。一時間他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傷心的有些發暈的袁氏,倒是沒聽到蘇挽歌在說什麼,而是朝著蘇挽歌說道:“挽挽,靈兒去了縣衙,我們也走吧!”
蘇挽歌曉得大舅母是不想呆在這裏了,於是起身朝大舅母頷首,然後乖巧的扶著大舅母說道:“雅奴,我們走。”
“是,小小姐。”
待蘇挽歌等人走後,嚴鬆才爬了起來。
此刻他的腦子裏倒不是蘇挽歌威脅的話,而是靈兒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