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要走嗎?我送您吧!”
“不用,我要偷偷的離開,然後偷偷的回來。”
“好,那我就偷偷的給你打掩護,小舅舅可要答應我,要平安回來哦。”
“行,那小舅舅先走了。”
“好。”說著蘇挽歌也跟著小舅舅起身,然後目送小舅舅離開。
若蘇挽歌這時稍微阻止小舅舅的話,是不是後來就不會一直追悔莫及呢?
當夜,姚二爺就說要以去淩州看蘇挽歌母親最後一眼為由離開了。
離開的第二天,蘇挽歌就把賬本遞給了大舅母。
見到賬本的大舅母有些排斥,“我怎麼又要管這些啊。不對啊,既然你小舅舅要去淩州,怎沒見他自己拿來,叫你拿來啊?”
蘇挽歌先是一愣,後反應過來,好像小舅舅挺怕眼前的大舅母的,怕是不敢撒謊吧!
不多想的蘇挽歌,甜甜的說道:“小舅舅走的匆忙,也是我每天賴著他教我學醫理,才順手讓我把這些賬本交給您的。”
“要我說啊,他是怕我拒絕吧!”
“也是,也是。”
蘇挽歌笑著看著大舅母不情不願的拿過賬本,一頁一頁認真的翻看起來,就好似翻看一天一天的日子一般。
令蘇挽歌沒想到的是,小舅舅這一走就是三個月。
縱然時不時的來信說到了哪裏哪裏,如何如何平安,可蘇挽歌這瞞著撒謊的心事日益不安了起來。
於是今天一早心神不寧的蘇挽歌的眼皮就跳個不停,“雅奴,我怎麼今天眼皮一直在跳。”
“些許是您近來練輕功練的太狠了吧!大夫人都說了,您最近可都瘦了。”忙著給蘇挽歌布菜的雅奴頭也不回的應著。
走到飯桌旁坐了下來的蘇挽歌皺了皺眉,呼了一口氣,“也許吧!”
這時,外頭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小小姐,小小姐,大事不好了。靈姐兒投湖自盡了。”
聽到噩耗的蘇挽歌驚得筷子都掉在地上,“你說什麼?”
丫鬟哽咽的吸了吸鼻涕,說道:“姑爺府上的人來說,靈姐兒沒了。”
一想到昨兒個還來府上和自己說說笑笑的姚韻靈,蘇挽歌怎麼也想不到這麼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沒了。
“小舅母知道嗎?”
“二夫人昨天去龍佛寺還沒回來呢!不過大夫人已經過去姑爺的府上了。”
蘇挽歌有些慌神,好一會兒才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事先別跟祖父說。雅奴,備車,去嚴府。”
“使不得,小小姐,您的身份,不合適啊!”
轉身拿起小舅舅留給自己的藥香的蘇挽歌,根本聽不進雅奴的勸說,很是不悅的說道:“我是大夫,我就不信表姐會投湖的。備車!”
看著眼眶通紅,急的手都在發抖的蘇挽歌,雅奴也跟著哽咽的重重點了點頭,“好,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