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諶還問:“要不要香皂?”
說起香皂,也是從花家傳開的,大夏本來就有香胰子,但花鑲還是習慣用香皂,後來也送過一些給蘇家和爺爺的那些好友家使用。
然後就被腦子靈活的小商人注意到了,慢慢地,竟也給這些人研究出來了做法。
這兩年,香皂早便普及到了夏朝各州府。
不過一塊的價格還是很高,平均在二十文左右,倒是香胰子的價格下跌,便宜的,一塊隻需一文。
因此農家人大多用香胰子。
花鑲洗好手,衛諶把水盆遞給不遠處的下人,又親力親為地拿帕子給她擦手。
下人們其實早就懷疑自家大人和花縣令關係不一般了,沒想到今日給證實了,都有些恍恍惚惚。
再聯想到此前,大人對那個付小姐不假辭色的的模樣,不由地想道:難不成以後他們家都沒得女主人了?
飯菜端上來之後,衛諶就讓下人們都退下去了,花鑲這才看他,笑問道:“今天你表現得這麼明顯幹什麼?”
衛諶給她夾了一塊軟糯的玫瑰花糕,說道:“這個玫瑰糕是讓人按照你的口味新做的點心,多吃點。”
隨後才道:“以後我們兩個,我們能不能不瞞著了。”
花鑲咬了一口糕點,軟糯中帶著濃鬱的玫瑰香,甜度正好,讓她忍不住吃了一口又一口。
“你這樣的話,可對名聲不太好”,在衛諶麵前,花鑲也不用在意形象,邊吃邊說。
衛諶說道:“名聲不好總比不知什麼時候就多出一門親事要好。”
花鑲想到那個鄭家,搖了搖頭:“就算別人都知道你喜歡我這個男人,若是遇到那些不疼愛女兒的,照樣會跟你結親的。”
衛諶皺眉,說道:“這總歸能阻擋一部分人,至於其他的,到跟前再說。你同意的話,我們就更明顯些。”
花鑲笑起來,但也沒有直接回答,問道:“這麼麻煩,你不覺得累嗎?”
衛諶握住她的手,“我隻覺得幸福。吃飽了嗎?”
花鑲不知道話題是這麼轉到吃沒吃飽的,下意識點點頭:“本來就不餓。”
衛諶便笑道:“那就回房休息吧。”
……
屋門關上,昏暗中,花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衛諶攬住腰按在門板上堵住了嘴唇。
接下來就是一夜狂風驟雨。
晨光入窗,花鑲急急忙忙起來,昨天忘了吩咐喬樹一聲,讓他帶兩個人去暗香樓附近監視著。
衛諶正好推門進來,手裏的紫檀木托盤上放著一件天藍色新衣,見她急急忙忙的樣子,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暗香樓看著了,別這麼急慌慌的。”
說著到床邊將她剛係了兩顆扣子的那件衣服脫下來,給她換上新拿來的衣服。
花鑲放下心來,看著衛諶道:“你是不是有讀心術啊?”
衛諶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下,笑道:“我有專門針對你的讀心術。”
兩人正在笑鬧,一個丫鬟戰戰兢兢來到門口,說道:“大,大人,有,有,有位蘇大人求見。”
她看到大人和花縣令親昵地依偎在一起了,會不會因為要保守秘密被滅口啊?
衛諶完全沒有注意到丫鬟的擔憂,說了句“請到客廳”,就繼續幫花鑲穿衣服。
一刻鍾後,兩人相攜來到客廳。
蘇栩捂了捂眼睛,對衛諶道:“就算是在你家,你也要注意著鑲弟的名聲。”
衛諶說道:“多謝提醒。”
不冷不熱,跟個石頭有什麼差別?
蘇栩想不明白,有自己在前,鑲弟怎麼還會看上這家夥?
花鑲問道:“栩哥,你來也是為了那個拐子的案子嗎?”
蘇栩歎口氣,點頭道:“聽到你說要來府城細查,我怎麼能退縮?一個案子可能引不起知府大人的注意,那兩個呢。”
“好,我們一起查”,花鑲說道,“昨天我們已經去暗香樓探過了,打算今天去牙行瞧瞧,正好你來了,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