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鑲也順著看了一眼,說道:“走吧,進去看看。”
那女子也知情識趣,看他們不喜自己碰觸,就不再往上纏,但還是送著到了裏麵。
裏麵的人接著了這兩個客人,女子就轉身來到外麵,再次搔首弄姿的攬客。
想到十年前,她也是隻需在裏麵等著就有許多男人衝著她來的花魁,女人晃著絲帕在臉旁扇了扇,似罵又似歎:“一腳跌進這地兒,不是有積攢了幾輩子的好運氣就別想洗的幹幹淨淨回去過好人家的日子。”
說著就又失落又後悔,早年風光的時候,為什麼隻顧風花雪月,沒有多攢點錢呢。
要不然,也不用都三十了還得到門外攬客,更糟心的是,還要日日被客人嫌棄。
花鑲和衛諶可不知道外麵這個曾經花魁的感慨,進來暗香樓,那老鴇子正在聽一個想跟瑞香春宵一度的富商奉承,轉眼看到進來兩個衣著華貴的年輕人,安撫那富商兩句,又叫來一個漂亮姑娘陪著,笑眯眯地就迎上前來。
“兩位公子看著麵生,是第一次來我們暗香樓吧?”說話間,老鴇伸手請他們一張空桌上坐下來,倒著茶,問道:“不知道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花鑲坐下來,卻沒有接茶,隻是說道:“我們兄弟兩個想開個葷,找兩個幹淨青澀的來。”
老鴇也不介意,又端起另一杯茶遞給衛諶,衛諶下巴點了下,示意放到一邊就成。
老鴇這才有些尷尬,心裏也有些氣,畢竟來這裏的人,就算是捧著錢來花的,那也沒有人會在她跟前擺譜的,哪一個不是笑嗬嗬地討好著,想要得到最好姑娘的伺候。
但是看這兩個像是沒逛過青樓的,老鴇壓下了心裏的氣,想著等他們愛上這銷金窟,便是自己好好收拾他們的時候了。
這般想著,老鴇站起身,招招手,就有一個中年男人過來,對他吩咐道:“去,把思思和璧兒叫來,讓他們陪兩位公子說會兒話。”
花鑲可沒閑時間與這裏的姑娘說話,待一紅一白一濃豔一淡雅兩個姑娘行來,就拉住一個姑娘的手說:“開個房吧。”
老鴇有些傻眼,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想是一來就急吼吼要動真格的啊,別不是兩個裝富貴的窮酸吧。
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一錠金子被放在了桌麵上。
老鴇的眼睛立刻就有些直。
衛諶說道:“家裏管得嚴,我們亥時前必須回去。”
老鴇抓住金錠子,說道:“我這就安排。”
不過思思和璧兒是她接下來要推出的兩個花魁,完璧之身再保存個兩三年都不嫌多,便說道:“她們兩個是清倌兒,客人著急的話,我再給你安排兩個?”
花鑲皺眉。
老鴇忙道:“青澀的是不是?有有有,我們這裏多的是,老嚴,還不快領兩位公子去樓上的房間?”
跟著又對花鑲和衛諶道:“姑娘馬上就給您們送上去。”
到了樓上,衛諶才道:“我們二人一個房間就可以。”
老嚴先開始有些驚訝,繼而笑得有些猥瑣:“懂得懂得。”
打開一個掛著牡丹花牌的房間,說道:“請進。”
花鑲和衛諶進去,問道:“這一個包間多少錢?”
老嚴笑道:“對二位來說不貴,就十兩銀子。”
說話之間,兩個小鬟端著菜上來了,老嚴說道:“您二位先吃著,姑娘馬上到。”
待那兩個小鬟退下去後,花鑲說道:“以前也去過青樓,怎麼沒覺得這麼反胃呢?”
衛諶看了看這廂房裏的環境,說道:“那是文士聚會,叫的自然都是雅妓,不涉及那種事,你自然覺得和家裏的丫鬟沒什麼差別,又有什麼反胃的?”
花鑲坐下來,“你覺得我們叫兩個青澀的,能問出什麼來嗎?”
衛諶搖了搖頭:“能出來見客的,再青澀,也是被調教好的,想知道他們和拐子之間的勾結,還是得去後院查。”
這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衛諶道了聲進來。
兩個身著棗青色衣裙,十五歲上下的女孩子低頭走了進來。
後麵還跟著一個中年婦人,穿的同樣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