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著你在番茗種出來的這些就挺不錯”,蘇栩說道,因為不習慣辣,吃一筷子涮菜就得喝一口水,“對了,那修路的事怎麼說的?”
三人便邊吃邊談過了番茗那一段可以和慶平聯合修路的事。
客廳裏湯鍋滾滾,霧氣蒸騰,擔心大人們會熱到,丫鬟從雜物房中的製冰櫃裏取出一盆冰塊,剛要送到客廳裏,便被一直找機會想過去跟蘇栩說話的白湘攔住了。
“我送去吧。”
丫鬟聽她這麼一句話,心裏有些氣,但還是一聲沒吭地把銅盆遞給了她。
看到這一盆不該在如此炎熱地區出現的冰塊,白湘更加不想走了,且不說蘇栩年輕英俊、為官政績顯達,單是他擁有的這手製冰秘密,就足夠許多女人往他身上撲了。
白湘到客廳時,花鑲他們三個已經談完正事,正說著閑話,她低著頭,將冰盆放到一邊。
三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她。
白湘故意發出了一些動靜,蘇栩側頭一瞧,說道:“白姑娘,你身體不好,這些事自有下人去做。”
白湘低著頭,間隙匆促地抬了下頭,眼眶竟是紅的,她開口,聲音哽咽:“這段時間多謝大人照顧,小女子不敢再打擾,明日便走吧。”
一瞬間,蘇栩臉色瞬間冷下來。
花鑲心道以前不是住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走?
衛諶冷冷地看了這女人一眼,便把心思都放在了花鑲身上。
蘇栩說道:“既然白姑娘住的不愉快,想走也可以,白家的人應該快到了,我讓人現在外麵的客棧給你租一間房。”
完全沒有詢問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才要走的意思?
白湘預料中,大人肯定會問問為什麼,怎麼也要挽留勸慰兩句的。
但怎麼都沒想到,他什麼都沒問就同意了。
如此一來,白湘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且莫名大失顏麵,施一禮後匆匆轉身離開。
花鑲問蘇栩:“你不喜歡她?”
蘇栩聞言,卻是一陣猛咳,“我怎麼可能喜歡她?誰跟你說的?”
花鑲道:“猜的唄,要是不喜歡,請她在外麵住挺好的,免得以後有什麼說不清的。”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衛諶突然道:“蘇兄這樣若是娶了親,像剛才那樣的女子,就不會輕易湊上來了。”
蘇栩不以為然,“別說我,你們兩個不是同樣沒成親?”
在這樣偏遠的地方做官,且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回中原,他真不想讓某個女子跟他一起吃苦,而慶平縣這裏的姑娘,他也沒怎麼接觸過。
或許將來他會就在此地找個不討厭的姑娘成親,但現在,他覺得一個人過,挺好的。
花鑲在桌子下輕輕踢了衛諶一腳,早前在京城的時候,蘇栩和紀家小姐的婚約不了了之,他看起來不太在意,其實的確受了些傷。
沒看這兩年,蘇夫人也沒再像往常那樣給栩哥催婚了嗎?
衛諶被踢了一腳,兩條大長腿卻動也未動一下,一副由她再踢幾腳也無所謂的樣子。
花鑲換了個話題,問蘇栩道:“栩哥,你縣裏來往的大商人挺多的,有沒有人帶來什麼稀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