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花鑲讓廚娘給準備了些幹糧,這次出門隻帶了喬樹,一人騎馬一人騎驢,一天就走了好幾個村莊。
如此三天後,終於把番茗縣東西兩邊的邊界都走過了,隻有靠海的南邊還未去。
這天回去,正好孔山也遞了書信回來,還帶著前兩天就從京城遞來的一封信和一個包裹,都是爺爺奶奶給寄來的。
包裹裏都是吃的,一些易存儲的臘肉、醃菜之類的,花鑲問道:“有沒有給栩哥那兒留一些?”
孔山回道:“蘇家那邊也寄了信來,還有不少東西,這兩樣肉幹,都是蘇大人讓給您帶來的。”
花鑲聞言,笑著點了點頭,拿出一包肉幹遞給孔山:“這一包你和喬樹平分。”
兩人道謝後,便高興地下去休息了。
花鑲吃了點東西,到馬棚那兒看了看,囑咐馬夫拿些上好草料喂兩匹馬,又伸手在飲馬池攪了攪,放進去不少靈泉水。
她這邊手剛離開,兩匹馬兒外帶那一匹驢子都掙著轡頭探到飲馬池中喝水。
花鑲又待了會兒,看著三個家夥吃飽喝足了,這才回去。
天亮之後,又是烈陽灼灼的一個大晴天,花鑲讓奔跑了好百裏地的孔山在衙門歇著,和喬樹一人一匹馬再次離開縣城。
這次是直奔番茗縣緊靠海邊的幾個小村子。
番茗縣是個南北長東西窄的類似紅薯形狀的地方,從縣東北的縣城到最南靠海的邊界,兩人騎馬也走了大半天。
過午後才來到長滿椰子樹的南邊,這裏的村莊明顯比靠北的更密集些,而這裏村子明顯水田少了很多,家家戶戶門前都晾著漁網,也有一些在椰子樹掩映的籬笆院內支著陶鍋煮鹽的。
與之前那些村子相同的是,這裏的孩子同樣大部分沒有上衣穿,除了女孩子,十個男孩子九個都是連短衫也不穿。
有的是家裏窮,不舍得那一點布,有的是嫌天熱,光膀子更涼快。
花鑲牽著馬,和喬樹一前一後走進這個小村子,村裏人看見他們,無不投來好奇目光,片刻後,一個中年男子上前問道:“請問你們是哪裏人,到我們小海村有什麼事?”
“還有個大海村嗎?”花鑲問道。
中年男子打量了花鑲一眼,轉身指向東南:“大海村要向東。”
花鑲拱拳道了聲謝,如實說道:“我是番茗新任縣令,想要訪一訪村裏的情況。”
出門在外,帶的人又少,花鑲一般都是到一個地方就先把身份標明的。
中年男子聞言,再次看了花鑲一眼,跪下來見禮:“小人海大,是小海村村長。”
花鑲讓他起來,再一抬頭,剛才還都在家門口坐著補網吃飯的一些人,這時候都不見了。
已經走過二十多個村子,這樣的情況也見過,此時不用問,花鑲也知道,恐怕小海村在每年交稅時,沒少受到上麵的盤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