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個人都已按照花鑲的分章法寫了好幾章,八月十二下午一放學,幾人就聚集在舍房中商量之後的印刷事宜。
排版花鑲都跟他們商量著排好了,隻要找好雕版師傅,立即就能開印。
和當初花鑲想的不一樣,現在每一個參與寫的,都是他們這個報的股東,六個人,按照貢獻度,花鑲和蘇栩、盧鶴、顧尋各占一成,因為需要用到顧徽找雕版師傅、處理麻煩什麼的,給他三成。
而衛諶占三成,是因為要用到他在東城門的那個運貨鋪子,再有還需要讓他那些兄弟處理印刷、賣報的事。
分好股,一個人拿出初期資金就不太合適,幾人商議,一人拿十五兩出來,因為不用租用印刷店麵,這九十兩銀子是綽綽有餘的。
這次旬休要忙印報的事,除了花鑲和蘇栩,其他四人都沒回去,花鑲是想回去給爺爺奶奶換些靈泉水,蘇栩是不放心她一個人陪她一起的。
於是兩個到家後隻待了一晚上,第二就又趕回了府學,但就算是這麼著急,花鑲也沒忘了去大舅姥爺家拿牛奶粉羊奶粉。
花鑲和蘇栩到府城時剛過午,衛諶等人都還在距離東城門不遠的那家運貨店。
因為知道要找雕版師傅,猜想他們現在不會在府學,花鑲就跟蘇栩商量,先去運貨店瞧瞧。
過去一看才知道,不僅衛諶和盧鶴、顧尋在,顧徽那個一向不愛踏足粗陋地方的也在。
“你們回來了?”顧徽放下手裏的宣紙,“正好該吃午飯了,咱們先去吃飯。”
花鑲把自己背著的東西放到一邊的桌子上,道:“創業初期,吃食上不能太浪費了。我帶了些蒸好的米飯,咱們做炒飯吃吧。”
衛諶道:“走了一路,你歇著,我去附近的飯館買菜。”
“沒事兒”,花鑲一麵從箱子裏掏東西一麵道,“我在家就是吃的臘肉炒飯,特地帶米飯來炒給你們吃的。”
如此,衛諶也不再多。
運貨店後麵有很狹長的一個院子,雖然沒有水井,但是卻有一個灶台,花鑲知道這點,拿著還溫熱的米飯和一些配菜就去了後院。
蘇栩過去給花鑲幫忙,不過他除了切切菜什麼都不會。
衛諶很快也洗了洗手來到後院,燒火、翻炒他都從花鑲手中接了過來,花鑲隻需要在旁邊看著火候就行了。
很快,幾碗炒飯就督了前麵,衛諶那些兄弟隻有兩三個在看店,這麼些炒飯足夠眾人吃了。
吃過飯,幾人把從書店買來的紙裁成正好適合印刷的寬度,半下午的時候就一起回去府學。第二,除了顧徽,花鑲等人照舊來到運貨店,這時那位顧徽找的雕版師傅已經開始工作了,運貨店他們昨就用屏風從中間隔開了,雕版師傅坐在屏風後雕刻,一點不受外界影響。
花鑲幾個都進來瞧了瞧,見那雕版師傅雕字的速度和他們寫字的速度也不相上下,一個個佩服不已。
不過他們也不用擔心出版之前內容會被傳出去,為了防止內容泄露,這些雕字的排字的都不認識字。
花鑲知道這點,也放心不少。
雕版師傅的刻字速度雖然不慢,但他們六個人所寫的加起來也有兩三萬字,因慈到府學開學了,師傅那兒還有兩本沒刻完。
刻完之後還要印刷,能成冊出售的時候差不多便到八月下旬旬休的時候了。
重新坐在學室後,花鑲就覺得日子過得有些慢,她太想看看和同學們寫的這些“話本”好不好賣。
本來是為了衛諶,現在大家都投入了精力和資金,如果不能成功,或者賺得錢不夠多,她也得考慮是否停止這個計劃。
衛諶看出花鑲的心不在焉,手指在她麵前輕輕敲了敲,花鑲回神,認真聽課。
正在講解的楊教授也看到花鑲的不認真,知道這是老友的孫子,楊教授自然十分嚴格,講完當前一段,就點了花鑲的名字提問。
一的學習結束後,學子們三三兩兩向舍房走去。
顧徽正要和花鑲幾人一起回舍房,就被戚宇、莫憲平一左一右拉住了,“徽哥,你們近來忙什麼呢,不見人。”
顧徽擺了擺手,“自然是在忙大事,別多問,該你們知道的時候就告訴你們了。”
聞言,戚宇和莫憲平也不再多問。
莫憲平道:“一起去吃飯吧,我讓外麵的下人今傍晚來送晚飯,順帶請你們一起吃。”
顧徽現在聽習慣府學廚房的炒菜米粥的,就:“你們兩個去吃,我就不去了。”
等顧徽拿著兩本書離開學室後,戚宇才聲道:“我看那陸廷秀的沒錯,咱們徽哥就是被那個花鑲迷惑住了。”
莫憲平笑道:“阿宇,用用你的腦子,那陸廷秀是自己湊不到阿徽跟前,故意在你跟前些似是而非的話,你可別告訴我你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