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定好被褥,一行人又轉去這條街上的雜貨鋪,洗臉盆、碗筷這些他們幾人都沒帶。
一圈轉下來,五個人手裏都滿當當的,再回到布莊,嶄新的兩套床褥已經做好,老板娘都順帶給打包好了。
花鑲的是一套翠竹枝紋的,蘇栩的是一套卷雲紋的,兩套被褥用被單兜著,鼓囊囊兩大坨。
蘇栩單手提起一坨,並不重,但他看了看鑲弟這身板,便對布莊老板道:“你們若是把東西給我們送到府學,我再加五十文錢。”
行,不就是兩套被褥嗎?
這布莊老板是個熱心人,隻給二十文就行了,直接去後麵把他家日常運貨的毛驢板車牽到陵門前。
老板還讓他們把手裏端著的木盆碗筷等雜物一起放到驢車上,趕著毛驢,直接把幾個少年人送到了府學。
等花鑲在衛諶的幫助下把床鋪整理好,府學裏響起一陣陣悠遠的鍾聲。
“這是下學了嗎?”花鑲問道。
衛諶正靠在床頭低矮的一圈床欄上翻書,聞言將書放在桌子上,對花鑲道:“要去吃飯嗎?”
府學有專門給學子做飯的廚房,就在學舍南邊,花鑲想了想道:“待會兒吧,這時肯定有很多學兄在打飯。”
著,她把在雜貨鋪裏買的泥路和木炭拿出來,笑著對衛諶道:“咱們先把爐子升起來,開點水將碗筷燙一燙。”
在雜貨鋪看到這樣方便好看的泥路,花鑲就想到有這個以後開水熱粥都很方便,於是還另外買了一個銅壺一個紫砂鍋。
衛諶忍不住笑道:“怪不得你把東西賣得這麼齊全。”
花鑲沒怎麼過用過這樣的爐子,最後還是衛諶單獨負責,才把爐子升得旺旺的。
花鑲看他忙,就出去打水,對麵舍房內正半躺著休息的蘇栩看見花鑲出去,坐起喊道:“鑲弟,一起去吃飯。”
“待會兒”,花鑲把打上來的一桶水倒入銅壺中,對蘇栩道:“栩哥,你把你和陸師兄、朱師兄的碗筷都拿過來,我拿開水給你們燙一燙。”
完,她就提著銅壺轉身回到舍房。
剛把銅壺放到火苗躥得老高的爐子上,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
“還挺快的”,花鑲著,回頭一看,卻是個二十往上的青年人。
這青年人一身藍白色學子服,手裏端著個帶蓋子的木碗,看見學舍有人,就笑道:“你們是新進學的?”
花鑲點頭,了聲學兄好。
衛諶也向此茹點頭。
青年人把木碗放在桌子上,這才自我介紹道:“我姓盧名鶴字長生,兩位學弟直接稱我的字即可。”
花鑲一向有些自來熟,當下便道:“長生哥,我叫花鑲,還未取字,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衛諶簡潔道:“我叫衛諶,無字。”
盧鶴看看這一冷一熱兩個學弟,笑著道:“香弟,諶弟。香弟這個名不錯,隻是配上你的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個女孩兒呢。”
花鑲半點不心虛地解釋,“我這個鑲是鑲金嵌玉的鑲,可不是花香的香。”
“啊?”盧鶴先是有些驚訝,繼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