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栩偶爾會來找她,花鑲倒也跟他去蘇家釣過一次魚。
不過蘇栩有個庶妹太白蓮了,她每次去蘇家,蘇栩這個庶妹都會冒出來,不是送個點心就是捧著本書來問她。
花鑲若是不理,這人就會以一副欲泣未泣的目光看著她。
也是因此,花鑲不喜歡去蘇家。
這次會去,也是蘇栩請她釣魚然後再吃烤魚,還要拿些煙雨石給她看,隻是沒想到好久不去蘇栩那個庶妹還是那樣子。
花鑲覺得,蘇家是不能再去了,她不是貨真價實的男人,男人看到含珠帶露的蓮花一般的女人會憐惜,她隻覺得反福
這一日,花鑲吃過早飯,又來到花園的書房看遊記,隻是還沒看兩頁,二春過來喊她。
“什麼事?”花鑲的目光都沒從遊記上移開,在這個話本都程式化的時代,她能接觸到的娛樂讀物實在是太少了,有了好看的書就被極大的吸引了。
二春道:“有客人來拜訪老爺,老爺讓您過去見見。好像是最早跟著老爺讀書的人,客人還他走時少年您剛比他的膝蓋高些。”
“難道是徐繹師兄?”花鑲立即放下了書,看了看自己的穿著,並沒有失禮的地方,抬腳就往外走。
二春在後麵跟著接話道:“對,我問了兩句,那客饒下人他們主家姓徐。隻是我好像聽老爺叫那客人明光。”
“那就是徐師兄了”,花鑲笑道,“徐師兄字明光。”
徐繹是當初她爺爺收的第一批學生中最聰明的一個,後來進學,由秀才而舉人,又由舉人而進士,也是爺爺所有學生中,如今功名最高的一個。
當初徐繹上任前請了回鄉假,還過來拜訪過爺爺。
仔細算一算,這位徐師兄已經上任有三年多了,這次回鄉,難道是要調任?
花鑲跑著來到前廳,徐繹正和老師著做官這些年的事,聽到腳步聲,轉頭看見老師的孫子,笑著起身迎接。
“現在該叫你師弟了吧”,徐繹拉著花鑲打量一番,對花臨道:“老師,師弟這模樣就鍾靈毓秀的,您剛才怎麼還師弟不如我。”
花鑲無語,好些年不見,徐師兄還跟當年一樣。
花臨笑道:“她就是占了有我在身邊看著的光,不然就她那學習態度,可學不出什麼來。”
徐繹又問起花鑲這次下場的細節,末了鼓勵她好好學,日後師兄弟一起為朝廷效力。
圍繞著花鑲了會兒,徐繹的話題又轉到了他此次回來的原因上,花鑲才知道,徐師兄回來並不是調任,而是家中祖母去世,他回來治喪。
夏朝規定,隻有父母之喪,官員才必須卸任回鄉守孝,祖父母或是其他近親,為官者能請兩個月的喪假。
徐繹的家是在堯山縣下的平陽鎮,所以這個消息花家並不知道。
徐繹也是家裏忙完才過來的,花臨問了幾句,知他事事辦的妥帖,也就不再多。
花鑲不怎麼插話,聽他們又到朝廷的一些政策變動,忍不住問道:“師兄,我記的沒錯的話,你到鹿縣有三年多了吧,不是縣官都是三年一任的嗎?”
鹿縣在西南,地理位置所在類似後世的蜀地範圍,據氣候也很濕熱,那裏和中原來往不便,向來是自給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