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熱鬧非凡的樓中,一個中年男子拿起淡青色的茶杯,冷冽的眸光掠過四周。
時而警惕,時而擔憂,就像是覺得會有人在暗中刺殺他一樣,簡直杞人憂。
不知何時,她們各自拉扯著半新不舊的椅子,然後就理所當然地坐下。
男子看到她們穿著錦間院的衣裳,頓時兩眼各自閃出一抹像是黃金一樣的光芒,問道,“你們是錦間院的?”
“對!”異口同聲。
聽到這裏的時候,那個中年男子瞬間就露出興高采烈的樣子。
嘴角瘋狂上揚,就像是看到希望一樣,逐漸地打聽問道,“你家的院長為人如何?”
“為什麼打聽這個?”錦閑十分警惕問道,就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問了。
“隻要你了出來,這些道符就是你的。這是道元令的掌門親手所畫的道符,難得呀!我···曆盡千辛萬苦後,才能得到這十幾張珍貴難得的道符。”
錦閑明澈的眸光掠過那些道符,符文倒是畫得不錯,符力不低。但像這些道符,錦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院長辦事雷厲風行,向來讓別人聞風喪膽,但是你打聽這個做什麼呢?”
錦閑自我評價道,眼神中多了一分難以發現的狐疑。
男子的目光冷厲,瞟過四周,都帶有一分陰狠,如實相告道,“我想殺了院長,取而代之。畢竟院長向來屍位素餐,濫殺無辜,這樣品行低劣的人,又怎麼能夠為百姓分憂呢?”
男子在心中認為自已,是最合適做院長的人選。而且他向來聰慧過人,一定會把錦間院發揚光大。
“你努力爭取進去錦間院,步步為營,然後盡量表示出自已的忠心,接下來,取得院長的信任最重要,到時候再伺機下手,不僅勝握在券,還能夠全身而退。”
錦閑似笑非笑道,就連拿起那個淡青色的酒杯,都變得有些殺意在內。
原來在路上,她就聽到別人議論著,在酒樓中,有人費盡心思,隻是為了打聽到錦間院的院長一事。
所以錦閑就帶著她進來這裏,當麵會一會他。妝城經常跟隨她進進出出的,必要的時候,可以保護她。
中年男子把她的話細細地琢磨一下,後來鄭重地點零頭,“很好!我一定會努力地進去錦間院,到時候你在院內可以接應一下我嗎?”
“在錦間院,若是有緣,必然會相逢。”
錦閑不緩不慢道,用著半新半舊的扇子敲了敲桌麵上。就帶著她離開樓中,到了外麵去。
妝城知道她沒有派人抓住他,是因為相信將來這個男子,是沒有辦法進去錦間院的。
畢竟以他這樣的智商,很快就會被淘汰了。
驀地被一支新摘下來的桃花枝伸了過來,錦閑立即躲閃了,臉上驚魂未定。
後來定睛細看,是安年南!
“太···”話還沒有吐完整了,錦閑就撞上他深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喊了出來。
此時的安年南穿著一件尋常的衣裳,不想過於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