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衛生消防那些部門，我都熟得很。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們撤了！”
王遠山拿起手機，這才想起來信號都已經被屏蔽了。
“那就不勞煩您大駕了。我想著吧，我這家店雖然不大，但也不是公共廁所，難道讓人說來、說封就封，就來說走就走麼。”
“這……”
王遠山麵露難色，卻還是硬著頭皮附和：
“蘇少您給指條明路吧。您想怎麼解決，我都照辦！”
“嗯。既然王老板這麼痛快，我也就明說了。”
蘇洵坐直身子，眼神一凜：
“剛才你說，你要打斷他的腿？”
“打，打斷……”
話是自己說出口的，這沒錯。但認誰都聽得出來，那不過是一句客氣話。
見蘇洵單拎出這一句話來，王遠山一下不知道該應和，還是該反駁。
“你看看，是左腿，還是右腿。或者，兩條腿都要打斷？”
蘇洵打了個響指，一邊站著的戴長樂會意，遞給王遠山一個pad。
屏幕裏，依稀可見一個年輕人，正躺在黝黑的地板上。
窗外夜涼如水，桌上一燈如豆。
那年輕人，不知是喝多了，還是怎麼的，不時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隻是，這身影，怎麼這麼眼熟？
王遠山雙手抱著屏幕，手突然不自覺顫抖起來！
“這是——”
“畢竟是親兒子啊，一眼就認出來了。”
蘇洵輕笑一聲：“沒錯，這就是你兒子王蔚。”
“他身上的傷，是你叫人打的？”
等他看清王蔚那一身的淤血，王遠山不由得心中大慟！
“蘇少，你也別做的太過分了！”
他語氣突然陰冷起來，一改之前的卑躬屈膝賠笑模樣。
“怎麼？”
王遠山的反應，好像都在蘇洵意料之中。他麵不改色，反問一句。
“我叫你一聲蘇少，那是捧你，給你麵子。你覺得我王遠山，真怕你不成？在這津市地麵上，我王家有多少隱藏在背後的能量，你也得掂量掂量。”
他語氣漸漸硬氣起來。
“你先讓人把我兒子放了，別的我們都好談!”
“在這津市地麵上？不好意思，提醒你一句，現在你在我的船上。”
“你這船一輩子不靠岸了麼？”
“靠岸嘛，是一定會靠岸的。不過，我可以讓你再也靠不了岸。”
殺伐決斷的話，在蘇洵口中說出來，卻輕描淡寫。
“你可以不信。不如，咱們試試？”
蘇洵繼續拿話去捅他。
這話一出口，王遠山驀地覺得背後一涼！
故意說出這番話，其實他都是有深意的。
在蘇洵的計劃裏，無論是王蔚，還是王遠山，跟他之間頂多算是個小衝突，真到不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但是，正如之前所說，他不懼與人結仇，如果真有那個必要，他也不是沒有斬草除根的魄力。
所以，他在試探！
他故意去逼王遠山，就是要看看他的彈性，也要知道他的底線！
“哈！你想殺了我？你要殺了我？”。
王遠山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過是小孩子一點意氣之爭，你就能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真的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