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青山,一家茅廬,茅廬之前,一方亭子,傍水而建。亭子之前,一個湖泊,泛著綠油油的光澤。深不見底!
正值清晨,山間霧氣騰空。山間林木掩映其中,仿佛一派世外桃源景色!
亭子之內,坐著兩個男人,一人是身著發灰的黑白道袍,慈眉善目。眸若星辰。一縷長髯的老道。一人三十來歲,相貌俊朗不凡,眉宇之間,透漏著一股逼人的英氣和詫然相反的瀟灑之色。兩種有些矛盾的氣質在同一個人身上,居然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沒有半點讓人覺得怪異的感覺。兩人相對而坐,中間擺放著一盤詭異莫測的圍棋殘局。這盤殘棋,若是是外人看來,即便是棋道聖手,也絕對要謹慎相對。一般人,更是覺得殺機四伏。稍有不慎,滿盤皆輸。可謂處處殺機。步步陷阱。而從棋麵上看,白子似乎隱隱有些優勢。老道手執黑棋,若有所思!
“文太師,執念何苦那麼堅強。放自己一馬豈不美哉。”年輕男子嘴上勾起一個幅度,似乎有些不著調的說道。
“逸聖,此方天地。該有一些改變了。但凡天下大勢,從來都隻有執子者和棋子而已。老夫力薄,卻也想攪動天下風雲。說不得陰差陽錯之間,還能下得一手好棋!”老道撫著長髯,黑子朝著一個詭異的方位落下!
文太師棋子一落,卻讓一旁的逸聖神色一變,黑子所落的方向。無疑是將黑子均勢完全打破,任由白子占盡上風。但是在一旁的逸聖看來,這卻是一步棋。卻可謂讓黑子枯木逢生,然而細看之下。這步以後,無論逸聖如何落子,黑方都可以退為進,護住黑方大龍,蠶食白子,重新再占均勢,或許占盡優勢也未可知。然而這個誘餌,逸聖卻不得不吃。若是不吃,隻需兩步,逸聖白子必然落敗!
逸聖扶額輕笑,白子一落。送上門來,不吃白不吃!哪怕是陷阱重重。享得了這個白送的福,自然也承受得起失去的苦。
“文太師好氣魄,就是不知道太師這次覆滅神劍宗,又準備如何落子!”逸聖袖袍一揮,吃掉的黑子瞬間從棋盤上消失。
文太師不緊不慢的在棋盤上落了一子。
“天下勢力,皆如這棋盤眾子,隻要有用。自當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文太師這一步已然在逸聖預料之中,很快也落了一子。
“當今帝王,我看可非等閑之物啊。雖說太師無意天下,但是被人操作掌控的感覺。我想作為王者,意識到之後,太師恐怕並不好過!”
“哈哈....老夫即使身在荒野,也可縱橫捭闔。皇上即使明了,也隻能默認。再說,我隻願天下更為昌盛。若是他真的聖明,又豈會與我為敵。”文太師大笑著說道。棋盤之上,隨著文太師再下一子,局勢又開始晦澀難明起來!
“帝王終歸是帝王。饒是如此,太師最終的結局。太師又可曾料想過?”逸聖白衣飄飄,神色平淡的問道。
老道毫不在意,平靜得如同一彎死水。喃喃道:“執子者,若是像棋子一般考慮問題。那不是也入了局?”
逸聖自然懂得其中的深意,不在去多問。隻是埋頭下棋。文太師也不主動發問,兩個人就這麼一來一合的落著棋子,正如逸聖所料,不出十個來回。原本劣勢斑斑的黑子,卻被文太師再度走到勢均力敵的局麵。
“我倒是聽說了一個趣聞,逸聖可願意聽了解解乏?”文太師左手拇指敲擊著石質的棋盤,不緊不慢的說道!
“能讓文太師都覺得是趣聞的事情,我自然是願聞其詳!”逸聖舒活了一下仿佛有些僵硬的脖子,擺了一個自己最舒服的姿勢。
“前幾天前,我收到密探彙報,藍家那位小公爺,前些日子參加了神劍宗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