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外市裏的地方,一處密林甚是茂盛。

沈瀟然呼了口氣道:“五年前,我隨父親去洛城送貨,回來時路過這裏,差一點命送到這。”

郭芸佳吃驚道:“啊?為什麼?”

沈瀟然笑著道:“那日,我爹喝的爛醉,到了這裏遇見一隻惡虎攔路。我怕它傷到我爹,便與其撕鬥,那惡虎當真是凶狠,最後我體力不支,便被它一口咬住了左手。”

說完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無名指和小拇指之間的那道疤痕還清晰可見。

郭芸佳拉起郭芸佳的左手,看著那傷痕,道:“這麼大的傷疤,一定很疼吧。”

沈瀟然被郭芸佳拉著左手,心裏一陣亂跳,道:“那時,光顧著害怕了,也沒感覺到疼痛。”

郭芸佳又道:“那後來呢?”

沈瀟然道:“後來,我漸漸的體力不支。我師父突然出現,擊殺了那惡虎,我和爹爹才得以脫險。”

郭芸佳道:“宋師叔,原來那時你們就認識了。”

沈瀟然笑著道:“是呀,我之所以拜師清楓門,也正是因為師父。”

二人就這樣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鬆雲村的村口。

沈瀟然指著前方的村子道:“這裏,就是我的家了。”

說罷二人便向著村中去了。

正值下午,村民們都相繼出門準備下地幹活。

沈瀟然對著前方走來的一個黝黑的男人道:“秦大叔。”

那男人有些驚訝,道:“蕭然?”

沈瀟然笑著道:“是呀,我回來了。”

這黝黑的男人正是秦譽傑的父親。

秦大叔笑道:“幾年不見,你都長的這般結實了。”

沈瀟然點頭道:“嗯。是呀。”

秦大叔看了看郭芸佳,轉頭對沈瀟然問道:“你這次回來是探親麼?譽傑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沈瀟然道:“我是下山辦事,順路回家來看看。譽傑,他有別的任務,就沒有回來。”

秦大叔道:“哦,那行,你快回家看你爹娘吧,他們見你回來定會很開心。”

沈瀟然道:“嗯,好。秦大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便向著自己的家中走去。

沈瀟然來到了家的門口,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房屋沒有絲毫改變,院子裏滿是沈母種下的蔬菜瓜果。

沈瀟然走進了院子,推開了屋門,沈母正坐在桌子前縫著衣裳,聽見推門的聲音轉頭看向門口。

沈瀟然笑著,道:“娘。”

沈母仿佛一下沒有回過神,愣了一會,開心的眼帶淚花笑著,道:“瀟然,你回來了。”

沈瀟然走過去抱住沈母,道:“娘,是我回來了。”

沈母一臉慈愛看著沈瀟然,輕撫著沈瀟然得臉龐,道:“你長高了,快讓娘好好看看你,這些年,娘每天都會想你。”

沈瀟然微笑看著沈母,道:“娘,我也想你。”

沈母擦了擦眼角的淚,道:“你看,我光顧著高興了,都忘了招呼你的朋友了。”

說著,便收拾了桌上的衣裳,招呼郭芸佳和沈瀟然坐下。

沈母看著郭芸佳甚是喜歡的樣子,笑著道:“這位姑娘,長得好生秀氣,是瀟然的同門麼?”

郭芸佳微笑回道:“大娘,我叫郭芸佳是瀟然的同門。”

沈母拿了茶碗給二人到了茶水,道:“這姑娘真是好看。”

郭芸佳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有了。”

沈瀟然站起身向沈母問道:“娘,我爹呢,怎麼沒見他。”

沈母道:“他一早就上山打獵去了,這時候也該快回來了。”

沈瀟然向著窗外看了一眼,坐下道:“娘,這幾年你和爹爹還好麼?”

沈母道:“好,我們倆好著呢,每日呀,我就在家做一些雜事,你爹爹就出去打獵采摘山貨。”

看著屋子裏牆上掛著各種野獸的獸皮和肉幹,沈瀟然心裏突然咯噔一下。牆上最裏邊掛著一張碩大的白虎皮,花紋甚是好看,可是沈瀟然心裏卻有些害怕。

沈瀟然道:“這白虎,也是爹爹狩到的麼?”

沈母道:“是呀,那是半年前,你爹爹在後山狩到的,這白虎掉進了你爹爹挖的陷阱裏,怎麼也跳不出來。他見這白虎太過威猛,便沒有和它硬拚,幾天後這白虎就餓死在那陷阱裏了。”

沈瀟然舒了口氣道:“原來這樣,還好,還好。我真怕爹爹會和這白虎硬拚,他年紀大了,哪裏還拚的過這樣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