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羅依門的掌門,狂龍道人!
此時,狂龍道人正坐在高處一張雕龍畫鳳的金色大椅上,似乎是在與下方數名身穿血袍的青年討論著什麼。突然,隻見他眉頭微皺,然後隨手隔空指點了位血袍青年道:“血蟒子,你去查看一番門內到底發生了何事,順便檢查一下護門大陣中的九天禦雷陣可有漏缺。”
“弟子遵命。”
被指點的血蟒子眼中雖帶著疑惑,可答應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拱手一拜便化作一道虛影掠出了大殿,直朝貫日峰下疾馳而去。
問道山上,藏書閣後的弟子禁地中,一處偏僻幽靜的院落,大門被吹開,從裏麵走出了一位麵白無須,中年模樣卻已滿頭銀絲的中年人。
“本想在師父他老人家的院落中過幾天安生日子,萱兒又給我整出這般大的幺蛾子,唉。”
中年人長歎一聲後,寬大的的衣袖一甩,整個人直接詭異的憑空消失了,再次出現時已是數裏之外。
此時,羅依門內已是亂做一團糟,一個個寬近三米深兩米的大坑,到處可見,靈田內的靈植,枯萎的枯萎,腰斬的腰斬,有的甚至直接被雷轟得頭鑽地,根朝天。
唯有藏書閣所在的問道山,以及羅依門掌門主持門內大事的貫日峰完好無損。
除此二處,其他地方的弟子都彙聚到了演武廣場內,絕大多數人衣衫都有些許狼狽,少數倒黴一點的由於之前沒有及時與白夜拉開距離,被天雷之力波及,落了個重傷而動彈不得的下場。
不過,此時兩者皆是目露忌憚的盯著天空,盯著那正在不斷朝問道山移動的滾滾黑雲。不過,當他們的目光落在黑雲下,不斷閃躲著道道天雷的那個狼狽身影時,眼中忌憚瞬間變成了濃濃的憤怒和怨恨。
“該死的,這小子是誰?我辛辛苦苦煉了三天兩夜的築基丹,就在方才因為他的出現,頃刻間便化作了一堆灰燼。”
“你那算什麼?我當時正在刻畫五行天火符,就因為他,帶著那一坨狗屁黑雲給我整廢了,那可是我整整花了三個月收集的唯一一份材料,用了七天時間齋戒靜心……最後……他娘的他要沒被劈死……”
“那老子在門外就找個機會,親手將他給劈了!畢竟,我剛剛丟了一個儲物袋,裏麵可是有著價值上萬靈石的東西呢,嘿嘿。”
這人話沒說完,另外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後者說完,還舔了舔手裏那柄帶著些黑褐色斑點的大刀。
“好了好了,你們還能不能再吹得厲害點?請問你陳奕凝元八段,一品煉丹師怎麼煉這築基丹?
還有你,柳如煙凝元七段……對了,你好像不通符咒吧?不通符咒畫個屁的符呀,還五行天火符,你怎麼不更能吹一點,直接說個五行圓滿的五行生氣符?
還有你,拿著那柄髒兮兮大刀那個,別看了,對就是說你,聽說你丟了個儲物袋,裏麵還價值上萬靈石?那你昨日在門內弟子交易區時,為何摳騷半天連十塊靈石都湊不齊?”
一道不滿的嬌喝頓時從左邊響起,所說的話,對於之前出聲的幾人來說可謂是尖銳如針,針針見血。
他們的謊言被拆穿,剛想要發怒,卻在看到了那一道嬌喝主人的模樣後,皆是低下了頭,似是想遮掩自己此時難看的麵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