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0,該你擇主了。”
“那個純靈帝魂的抖M,我想選她當我的宿主!”
傅華墨綠色的瞳孔緊了緊,微涼的薄唇透出幾分不悅:“若她沒有那點怪癖或許是個好苗子,在你這,不知玩得了多久……”
靜的夜,皓月清涼,螢火微閃,垂柳微楊。沒開燈的屋子裏,全身濕透的少女安詳的躺在被鮮血染紅了浴缸中,鑲嵌著寶石的匕首靜寂的躺在地麵。
漆黑的屋子同這夜一起沉默,未關緊的水龍頭奏著“滴答滴答”的曲子,或許是無形的精靈,唱著不知名的歌……
柚木製的歐式寫字台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匕首,唯美的牆壁上,少女黑白照片上的笑容比百合更純,比月季更嬌。
無人靠近的西洋別墅仿佛與世隔絕。
這是至美的一刹那,屋外的時光飛躍近百年,屋內的桌案上卻沒落上一絲塵土。
浴缸裏的水仍是鮮紅的,精靈的歌唱從未停止,牆上的照片一直都散發著活力。
“為什麼黑白無常從未來找過別墅裏的那個女人?她都死了快一百年了!”
“那是純靈帝魂,純潔到陰間不敢覬覦的尤物。”
——這是星辰之間的對話,似夢的故事在銀河間傳唱,在夜幕中流轉,不知是第幾千變了。
雨從上落到地上的萬物,被藤蔓包圍的西洋別墅呈現出一片祥和的綠色。
“恭喜你成為快穿次元毀滅任務的執行者,我是你的高智能人形係統0420!”
Elmer伸伸懶腰,緩緩靠近坐在浴缸裏的少女,周身的痞氣若隱若現。
“執行者?”浴缸裏的少女忽然睜開眼睛,冷若禱告的眸子漸漸湧上暖色,正好也對上一雙暗紅色的瞳孔。
少女從浴缸裏走出來,她絲毫沒有發現自己離地的雙腳。
“你真像個怪物!”時雨笑嘻嘻的著,視線落在了對方惹眼的赤發上,這真是個獨特的發色,“不過是讓人喜歡的容貌呢!”
陽光透過屋外的綠色從窗戶鑽進來,亮堂堂的屋子卻隻顯現一人。
“你不也是個怪物!”Elmer指了指少女身後的浴缸。
時雨的視線順著對方的指尖瞧了去,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身一也忍不住向後倒。
Elmer上前扶住她,他似乎很樂意看到她眼中的恐懼。
他:“你害怕的樣子比你笑起來好看。”
時雨懊惱的推開麵前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心底下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遲早的事,這是她知道的,可這感覺……
太奇怪了。
從到大,無論大傷傷,少至幾周多至半年就會好,她是有分寸的。
可這回,自己明明隻是換了一把刀,一把稱手的好刀。
時雨走到自己屍體麵前,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不知道在割上一刀還會不會溢出點紅色她想。
想到這,時雨的心情不禁好零。
地上沒有時雨的影子,她又看向Elmer,甜甜的笑容如花朵一般綻開:“那麼,你是牛頭馬麵還是西方的死神呢?”
她不喜歡過度糾結一件事情,即便是死亡也是如此。
Elmer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看別人笑,特別是這樣漂亮的人笑,特別是沒有顧慮的笑。
她這麼好看,眉毛也好看,眼睛也好看,嘴巴也好看,哭起來一定特別好看。
“你從不哭的嗎?”Elmer問。
“我喜歡笑!”時雨回答。
Elmer撇撇嘴,不滿意的樣子:“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時雨沉默了片刻,在這,對方是客人。
“想讓我帶你參觀參觀嗎?”她問。
Elmer點點頭,賭氣般沒有話。
時雨直起身子“走”在前麵,她身上穿著民國很長一段時間都流行的裙子,飛起來的時候飄飄然然的,有少女獨特的溫婉。
最先來到的是寫字台,時雨喜歡看書寫字,但她沒有把書筆擺在這兒,寫字台上的架子上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她的刀具,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些,還有一部分放在別墅的雜物間裏那是些殘次品。
“別……”時雨想阻止麵前想拿自己刀的陌生人。
她不喜歡別人碰她的刀,可她發現這個紅頭發的男人手很好看,手指骨節分明,很修長,也很白,和她的所有刀都很相襯。